一旁的羅欣也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真拿不準褚宇飛到底會不會去救滕瑜的妹妹,畢竟滕瑜的行為可是把他辛辛苦苦建立的戰隊給毀於一旦,這種事情已經不能用矛盾來形容了,恐怕用仇恨來說更為恰當。
換成你,你會去救一個仇人的妹妹嗎?
好在褚宇飛的內心也是比較溫柔的...
羅欣剛剛想完,褚宇飛就降下車窗,對著眾人說道:“這次去的目的是為了搶回手冊,救他妹妹隻不過是順手罷了。”
好吧...原來內心是個傲嬌啊...羅欣無語的看著疾馳出去的車子,撓了撓頭,對著其他人說道:“走吧,褚宇飛已經向著火車站出發了,我們要是不抓緊時間,事情就變得更加麻煩了。”
另一邊,醫院中的滕瑜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瞳孔一縮,立馬坐了起來,瞬間後腦勺的劇痛讓他眼睛一花,朝後倒去。
好在紀羽白並沒有走神,及時的扶住了滕瑜,否則這一躺,剛剛縫好的傷口就被震裂開來了。
“你這家夥,到底在搞些什麼啊。”紀羽白不爽的慢慢將滕瑜放下,抱怨道。
滕瑜聽到這句話,渙散的目光一下子又聚攏起來,看向紀羽白,淚水奪眶而出。
“喂喂,你這家夥難道腦袋被打壞了?怎麼性情大變啊,在我的印象裏我可不認為你是個因為這種疼痛就哭的人啊。”紀羽白最見不得眼淚了,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求求你...求求你去救救我妹妹。”滕瑜掙紮的想坐起來。
“等等等等,好像你倒下的時候也說了這句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這家夥怎麼還冒出來個妹妹?”紀羽白按住滕瑜,畢竟醫生囑咐不能亂動,肯定不能再讓這家夥坐起來了。
聽到紀羽白的疑惑,滕瑜一愣,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他肯定不能用謊話去搪塞過去,褚宇飛肯定已經知道了他的事情,隻不過還沒有告訴紀羽白而已,如果他現在還說謊的話,那就真的沒有人能夠救滕玲了。
可是...讓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這種事情他怎麼說得出口?
但是...
再拖延下去的話...
滕瑜的眼神一下子堅定起來,看著紀羽白說道:“我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你。”
在醫院昏白的燈光下,紀羽白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憐憫,到憤慨,最後聽到滕瑜說出來自己的目的後,所有的表情都慢慢收斂了回去。
看到紀羽白沉下了臉,滕瑜咬著牙,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請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我錯了,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對不起你們,但是我沒有選擇啊,求求你了,救救我妹妹,讓我怎麼樣都好,去死也好,抽筋拔骨也好,隻要我妹妹沒事,你們怎麼處置我我都不會有一句怨言的!”
看著麵前痛哭流涕的滕瑜,紀羽白眼角跳了一下,手掌頓時握緊成拳,高高揚起朝著滕瑜的臉打來,滕瑜見狀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這一重擊。
砰!
巨大的聲響傳入滕瑜的耳朵中,可是疼痛感卻遲遲沒有通過他的臉頰傳達過來。
滕瑜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紀羽白的拳頭砸在他臉龐的床頭上,順著手臂,滕瑜的視線緩緩移動到紀羽白的臉上,之間紀羽白低著頭,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你這家夥...”
滕瑜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別過臉喊道:“打我吧!”
“當然會打你!”紀羽白揚起頭,麵目猙獰的喊道:“可是不是現在,是在你痊愈之後,你這家夥,想要這麼輕鬆的死掉嗎?怎麼可能?不要想得太美了!”
聽著耳邊的怒吼,滕瑜垂下眼簾,默默的接受者紀羽白的宣泄。
畢竟這些,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可是啊,”逐漸的消沉的滕瑜聽到這個轉折,瞳孔一縮,扭過臉來,目光中倒影這紀羽白慢慢說話的身影:“我們怎麼說,也在一起努力過了,也是隊友啊,隊友的錯,當由隊友來彌補,隊友的事,當由隊友來分擔,這就是——友情啊!”
看著掏出電話的紀羽白,滕瑜的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如同洶湧的海潮般湧了出來,哽咽的對著紀羽白的背影說道:“對不起,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