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開了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酒就撂我們在一旁自生自滅。
我抓著藥酒跟堯燁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半晌,他拿過藥酒開了蓋,那刺鼻的藥味迅速蔓延開來,跟他清朗幹淨的形象十分不符。
我萬分無措,慌慌張張地推拒:“堯老師,我,我拿回去自己擦就行了。”
他沒說話,隻是挽起袖子,又拉高我的褲腿管,沾著藥酒的手幫我一圈又一圈慢慢地揉著。我覺得一陣涼一陣熱,又疼又麻又癢,說不準什麼感受,總之忒複雜了。
我一直咬著牙不敢喊疼,耳邊不時的聽見他的聲音。
不用點勁沒有用的,你忍一忍……
還疼嗎?很快就好了……
我估計像他說的腦袋傷成漿糊了,不然怎麼覺得此時他哄我的聲音溫柔得媲美天籟呢?
遊戲廳的溫馨
運動會師生組比賽的冠軍居然就是那個長著一張小白臉的卓遠航,不過也對,原來就是他跟“萬米不倒”的女超人苗淼搭檔,不贏也說不過去,而且聽說他把一式兩份的獎品全贈送給了學生,多麼慷慨多麼有師德的老師啊,那可是我肖想了很久又不幸擦身而過的華麗周莊五日遊……
再抬頭瞧瞧坐在我跟前不遠處的這個據說也為人師表的男人,怎麼就不能學到別人半分好呢?連個側臉都完美得不像人,沒有走關係給我安慰獎不說,就連實習都閉口不提,我的光榮負傷算是浪費了。我陰暗地腹誹,當他的免費勞動力這麼久就沒覺著撈到一丁點的好處,倒是經常慪得氣得吐血。他運動會那天慷慨的溫柔也隻是曇花一現,矜貴得差點讓我以為自己穿越了。這證明了牛牽到京城還是牛,堯燁曖昧完了還是妖孽。
他似有所覺,側側頭看了我一眼,我馬上搔頭垂眼假裝在㊣
他怎麼也不同意,斜睨著我說:“我不玩,丟人。”
我拍拍胸脯保證道:“沒關係的,有我帶著你,不怕。”
“就是由你帶著我才怕丟臉……”他毫不留情地打擊我。
我跺著腳撒潑耍賴:“你怎麼這樣呢,我都投了幣了,它也不會吐出來,這不是鋪張浪費嗎?我良好的家教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好氣又好笑,揉揉我的頭發說:“乖,別為難我,我還你兩個幣還不成嗎?”
我搖搖食指,義正詞嚴地拒絕:“NO!你給我的是我原來的放的那兩個嗎?”也許他今天太過縱容我,所以我也大膽的執拗了一回,最後他迫於無奈,終於點頭。
選曲,確定,音樂開始了。
我眼睛死盯著屏幕,嘴裏不停地喊著:“左左左,右左右,右右右左……”仿佛沉浸在左左右右裏不能自拔。
沒一會兒,我正HIGH得搖頭晃扭腰擺臀,堯燁拍拍我的肩,用看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我:“你實際是叫做‘跳舞機狂吼’吧?叫這麼大聲,很影響人知不知道?”
我語噎,艱難地忍了一陣子又故態複萌,他歎著氣也拿我沒辦法。很快一個曲子過去了,怪腔怪調的機器聲音喊著“GAME OVER”,我惋惜得幾乎落淚,為什麼英雄總是英年早逝?
堯燁指著屏幕上懸殊的分數,挑著眉笑了:“如果你是跳舞機王後?那我豈不就是太上皇了。”他沒給我反駁的機會,又說:“能做到‘喊右伸左腳,喊左伸右腳’這樣高難度的事情,也隻有你這麼‘有才華’的思覺失調型人才能做得到……”
真是太、太、太傷人自尊了,我鬱卒地咬著唇怒視他。
一開場就玩跳舞機,消耗了我大半體力,又被他打擊了一下,後麵玩什麼都不順手,看來想靠我那點本事掙幾張票換點禮品是難了。好在還有捷徑——夾公仔!我給自己定下了目標“一幣換一娃”,而實際結果是“十幣換空氣”。我猩紅著眼拚命摁著按鈕,簡直恨不得破窗親自用手抓,最後堯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抓了我手裏一個幣問:“你想要哪一個?”
“都想要。”想一想覺得獅子大開口了,我改口說:“我要那隻流氓兔。”
他嗤笑了一下:“果然物似主人型。”
我機敏的聽覺係統自動忽略了這句攻擊性極強的話。
我用懷疑的眼神望著他,憑什麼他就這麼自信?隻見他站在機器前,先觀察了一下,後來才投幣開始操作,一舉一動都有條不紊。好有偶像劇FEEL哦,一個帥得天怒人怨的楠竹為了如花似玉的女主,在遊戲廳裏夾娃娃……而且他最後真讓我當了流氓兔的主人,而且隻花了一個幣,真乃神人也。
我激動地提議:“要不我們把這裏的娃娃都夾起來販去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