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蕭寒暗呼可惜的時候,張玄天再次發話了:“怎麼就沒有人敢上來和我一戰嗎?難道你們都是膽小鬼不成?”
張玄天的話中除了有著無窮的自信與狂妄,同時也蘊含中一種深深的鄙視,而其鄙視的對象,則是場上在座的所以築基中期的修士!
“你說什麼!”
張玄天的這一句話一出口,可就是捅了馬蜂窩了,瞬間便讓一些對自己實力有些自信的築基中期修士大生怒火,其中一名作世家弟子打扮的白淨青年當即便拍桌而起,口中厲喝了一聲。
而不料他剛一動身,一隻寬厚的手掌便拍在了他的肩膀處,讓白淨青年的身形為之一頓。
白淨青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一眼,卻見得自己的父親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白淨青年一怔,神色變化間終於是無奈的道:“我知道了。”
“哦?那位仁兄是要上來和我較量一二嗎?”張玄天冷冷的掃視了那白淨青年一眼,口中淡淡道。
“不是。”白淨青年沒好氣的答道,說完便閉目養神了起來。
當張玄天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蕭寒那裏時,便見得此時的蕭寒正眼瞼低垂的盯著自己的手掌看個不停,一副同樣沒有信心上來一爭的樣子。
一股強烈的自豪感瞬時間自張玄天的心底油然而生,麵對眾人的瞻前顧後、無力爭鋒,張玄天頭一次產生了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強大自信來。
這股強大的自信產生的一瞬間,張玄天隻覺得體內轟的一聲,全身氣息瞬間便高漲了起來,將自己的實力推向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感受到了此等變化,張玄天心中大喜之際,眼珠子一轉,頓時便想到一個對付蕭寒的妙計來。
張玄天轉過身子,抬首朝著高台上的四位金丹老祖一望,當看到幾位老祖眼中的讚賞之意時,心中更是一陣激蕩,強行壓製住激蕩的心情後,張玄天定了定神朗聲道:“掌門師叔,不知此次比賽,是否允許主動向台下發動挑戰?”
“自然可以。”對於張玄天的這個問題,天劍真人眼皮都沒抬的淡淡道。
“那好。”張玄天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來,轉過身子眼睛一下子死死的盯在了蕭寒的身上道:“素聞雲天宗功法玄妙無比,不知蕭寒蕭道友是否肯賞臉上台一戰,好讓我等見識一下?”
唰!
張玄天這話一出口,頓時便將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引到了一直坐壁上觀的蕭寒身上,蕭寒瞬間便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也是直到這時,眾人這才猛地想起一件差點被自己等人忘記的事情來,那便是,雲劍宗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卻依然無法做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因為在這其上,還有另外一個巨無霸的存在,那便是雲天宗。
這一次晉升大典,雲天宗顯得很是低調,竟然隻是派來了一位築基期的弟子來觀禮,按照常理來說,這是一件非常有損雲天宗威嚴的事情。
但是在場的哪一個不是心機深沉之輩,略微一想,便窺破了其中奧妙。
雲劍宗此次所舉辦的玄劍真人的晉升典禮,一方麵是為了展示威嚴、拉攏人心,更為重要的一點便是立威!
而立威的對象,正是那連雲山脈的第一大宗,雲天宗!
如今雲劍宗算上新晉升的玄劍真人,一共擁有了四位金丹期的存在,不說具體實力如何,但是在數量上卻是已經追上了一直領先的雲天宗。
這種情況的出現,對於其他的勢力來說,有好也有壞。
其中好的一麵是雲劍宗的強勢崛起可以由此打斷雲天宗一家獨大的局麵,這樣的話便有利於趁機崛起。
而壞的一麵則是,兩大巨頭若是全麵開戰、爭鬥的話,那樣的話可就不會單單是兩個宗門之間的事情了。
兩大巨頭盤踞在連雲山脈發展了如此之久,其中所吸納培養的家族勢力早已如老樹盤根一般,錯綜複雜。兩大巨頭一旦開戰,那麼勢必那些歸屬的家族也會被統統卷入進去,一個不好便會家破人亡,分崩離析。
可以說,這是一件有利有弊的事情,在場的所有家主、長老之流在見到張玄天公然開始向雲天宗的代表者發起挑戰後,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雲劍宗這是徹底的向雲天宗發起挑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