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板著臉指著一葉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些武癡一說到重點上,就滿眼冒金光,你現在是不是就很想見識一下?”
這麼容易就被看出心事來,一葉憨厚的笑著,還是害羞的點點頭,應聲道:“嗯。”
蘇清抄著手規勸道:“如果你還想看到明日的太陽,我勸你啊還是別動這心思。”
一葉鬆緩下挺直的坐姿,隨意的搓著手,道:“其實我覺得淩驍看起來也沒你說的那麼玄乎,單從集市那事來看,他不偏袒也不縱容,為人很正派,我相信他不會對比武的人下死手,要個個找他比武的人都得死,江湖上對於他的傳聞不早就傳開了。”
蘇清此時倒是被這呆子說的啞口無言,道理好像是這麼一個道理。
淩驍的確鮮少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對於他的認識,更多的還是來源於傳聞。
蘇清也隻是一知半解,不知如何與他爭議,便揮了揮手作罷道:“先不說他了,接下來咱們就再說一說,與淩雲閣齊頭並進的另一個門派,縹緲居。”蘇清將拳頭放在嘴前細細想了想,續道:“這縹緲居嘛,有如他們門派立名一般,身入仙境,風流高雅,心如遊仙,自在縹緲,他們是向往安寧的一派,從來不主動宣戰。而且這個門派與別的門派大有不同,縹緲居沒有掌門人。”
“沒有掌門人?能成門派嗎?”一葉震驚了,他自知初入江湖,見識短淺,在他所擁有的認知裏,從未聽說過哪門哪派沒個掌門人的。
蘇清向一葉豎起了四根手指頭,“縹緲居的所有決定均是由四位長老商議之後,由其中某一位出來代表宣布。而這四位長老分別掌管著縹緲居中的四小門,琴、棋、書、畫!”
“琴棋書畫?這不是文人喜歡做的事情嗎?”
蘇清得意的哼哼道:“這才是他們的風雅之處!別隻瞧他們溫潤如玉,要鬥起武來,你可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你可想想,在梓垣城中能與淩雲閣不相上下的人,是等閑之輩嗎?”
“那你快與我說說,這文人是如何武鬥的?”一葉向前探了探身子道。
“怎麼說呢!你可以將他們看做一個整體,也可以將他們看做一股單支卻強大的勢力。首先說說琴門,他們善用琴音為攻,宮商角徵羽,別隻當它是古曲五音,在琴門手中那可是操控心智的利器。”
一葉還很配合的捂著胸口,摸著腦袋,渾渾不解道:“還可以操控心智?”
“意誌不夠堅定,功力不夠深厚的人,自然會被他們的音色所迷惑,我曾在城主府中就親耳聽過一次,不過當時是個琴門下的小弟子為城主獻奏樂曲,他那琴聲高蕩起伏,一會兒似在山巒之巔,一會兒似在低窪小溪,天地山河隨著他手指的撥動仿佛近在眼前,可厲害著呢。”
一葉失望的整個人都塌了下去,“我以為你會說琴門可以一弦要人命呢!那什麼琴聲高蕩起伏的,外麵兒琴藝精湛的師父都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吧。”
“你真是個呆子!就知道要人命的呀?我都說了,人家縹緲居喜歡安寧,瞧你傻樣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一點都不心善。”
“那..你接著說,棋呢?”
“棋門,擅長使用暗器,”說著,蘇清咻咻咻的學著扔暗器的樣子,“暗器就是他們手中的黑白棋,我覺得棋門比琴門厲害,棋門能圍困到你寸步難行,還可以把你戳成篩子,你可知白子封路黑子斷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