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舞扭動著柔軟的身軀,向著他們三人慢慢走去,一葉的蠢話不禁逗的她浪聲大笑起來,“魔界之人從來不講規矩,隻有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偽君子才總被自己定下的規矩所束縛。對魔界之人來說隻要能贏就是強者,無論用什麼卑鄙的手段,那都是本事,能在戰鬥中活下來才是勝者。”
幽舞張開了雙臂,四周席卷起一團濃黑的瘴氣,迅速將他們包圍,“哈哈哈哈哈,狂麟劍已不在你手,現在你可如何逃得出我這瘴氣?”
沒有狂麟劍的一葉,在幽舞麵前顯得沒有了絲毫威懾力。
瘴氣在幽舞的支配下,漸漸化形成了毒針雨,將一葉和兩個孩子圍在了中間,幽舞傲然一笑,“逃啊,小崽子,你不是很厲害嗎?”
幽舞動了動手指,幾根毒針便飛快的刺向了一葉。
一葉緊緊抱著王柳風與戚雲,向後挪動了半步,那幾根毒針紮入地上之後便變成了瘴氣消失掉。
一葉已是甕中之鱉,幽舞十分享受看他這般慌張的模樣,她冷顏勾起嘴角,瞪著全黑的眼仁猙獰道:“你以為隻是這樣的程度嗎?斷腕之仇現在才開始呢。”
幽舞又動了動手指,又有十幾根針同時紮向了一葉。
懷抱著兩個孩子,限製了一葉的靈活幾根針紮進了一葉的右腿上,瘴氣迅速彌漫向他的整條腿。
右腿完全失去了知覺,身子隨之失去平衡,一下跪在了地上。
偏偏倚倚的一葉奮力側過肩膀將自己當做了肉墊。
慢步而行的幽舞逐漸展露出了她身後被魅鴉移入的蠍尾,“真是好感人啊,寧願自己摔的生疼也要保護這兩個乞兒,看來他們對你很重要,我幽舞最喜歡毀掉別人的心愛之物了。”
一葉翻身將兩個孩子護在了身下,“我不會讓你傷害到他們。”
幽舞鼻尖不屑一哼,手指揮舞,毒針刺向了一葉毫無招架的背上。
針針刺痛入骨,一葉咬牙強忍著。
“哥...你沒事吧...”王柳風也哭了出來,“哥...”
“哥沒事...哥還撐得住,咱們約好的,我殺妖魔...你們幫我找家當...”
幽舞一腳又一腳的踐踏在一葉的背上,“如同螻蟻般的你,還逞什麼英雄?”
坐在九望客棧天字間窗台上的來生,正漠然的目睹著這一切。
沒有了狂麟就喪失了所有能力嗎,公孫一葉?
來生望著天空中不斷從四麵八方彙聚到高宅裏的那些七彩光芒,她知道,那些都是人的精魄,而他們此時正在收集大量的精魄,到底用來做什麼呢?
如果公孫一葉就此死在了幽舞的手中,那麼魅鴉與蕭憶的某個陰謀就快要實現了。
城西高宅。
在魅鴉早已備好的法陣正中,擺放著一隻精心雕刻的黑漆棺材,棺蓋上豎著一隻帶有詭異圖案的花瓶,那些從四麵八方彙聚至此的精魄正在一一融進那隻花瓶中。
法陣的四方正位上,靜躺著四個陷入昏迷中的小孩,他們身上都覆蓋著一張白紙,皆是用鮮血勾勒出的繁雜圖騰。
“蕭憶大人...請吧。”魅鴉從法陣中退身,跪拜在地上,給蕭憶讓出了道。
蕭憶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隻棺木,忐忑中從懷裏拿出了一支玉色的小瓶,隻見他咬破手指在空中迅速劃出了一道符咒,玉瓶蓋子在微光之中慢慢揭開,一束白光疾速躥出,一同融進了棺蓋上的花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