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玫瑰(1 / 2)

借著那女人撕扯紙張的一刹那,石川還是瞥到了她本子下一頁的內容。

那是一匹用鉛筆畫的馬,而所不同的是,這幅畫卻是馬的解刨圖一般,將肌肉輪廓和線條完全裸露在外。

這還不夠,這幅畫甚至精細到將馬匹的很多主要肌肉群數據都用鉛筆做了數字標注,馬匹高度、長度,甚至尾巴長度和蹄子直徑也都沒有放過。

石川張大了嘴巴看著那副甚是精美的剖析圖,全然忘記了那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用敵視的眼光看著自己。

“你有完沒完?”;

啪的一聲,女人的手扣在了本子上,遮住了那副畫的樣子;

“這個......這個是你畫的?”;

“請你不要再偷窺,好嗎?”,那女人理了理鬢角上的頭發;

“我隻是好奇,您的畫是做什麼用的?我覺得很精細”;

石川看到那女人眉頭突然皺了起來,趕忙又說到:

“您別誤會,我不是賭徒,跟賽馬也不沾邊,我隻是來湊熱鬧的,晚上我就會離開曰本”;

那女人聞言,眉頭這才由褶皺逐漸打開:“你別再瞄我的本子就好”;

她見石川仿佛在一直等她說話,旋即又皺起了眉:“等馬賽結束,你要是有興趣我就跟你聊聊”。

旋即便又陷入到了一張空白的紙張上瘋狂的運算起來。

石川有些無聊,他問向馬靈:“你覺得幾號能贏?”

“8號,11號都有頭名的能力,狀態也最好,其他的都可以不看了,如果是我,我會選11號”,馬靈悠哉的說道。

直到賽場的廣播聲再次響起,墊場賽的第一場亮馬圈完全結束,那女人突然抬起了頭,看向賽道的“閘口區”;

賽場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石川這才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過去,一匹匹的賽馬被前進了閘,有的甚至在閘中仰頭高鳴,那聲音傳得很遠。

“嗒”的一聲脆響由擴音器裏傳來,與此一同傳入石川耳中的則是他的四周以及看台突然猶如咆哮般震耳欲聾的吼聲。

人群熱了起來,所有人,是的,幾乎所有人都由座位上站了起來;

而處於賽場中央的人們,則各個兒伸著脖子探出觀賞圍欄,竭力的看著賽道上衝來的馬匹。

這場景令石川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頭一次被賽馬所震撼,而震撼到他的卻不是賽馬,而是這股氣氛;

轟隆隆的馬蹄聲由遠至近,馬匹踩踏出的共振甚至令石川感覺到大地在顫抖,身旁人群的擁擠感令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跑在首位的賽馬長相並沒有給石川留下什麼印象,反而是它的騎手,一個把賽馬服印得猶如花蝴蝶般的騎師,倒是令石川記憶深刻;

那騎師在初時的百多碼始終立著身子,馬鞭不停的抽打著坐騎,轉瞬間卻抬起了屁股,雙膝僅僅的扣在了賽馬的身上,腦袋和身子則絲絲緊扣的貼在了那匹馬馬頭的後麵,連路都不看:

“這位爺騎馬不看路的?”,石川有點納悶兒的問向馬靈;

“你看著就行了,看看他們是怎麼騎馬的,少問這些缺心眼兒的事兒”;

花蝴蝶幾乎在四百碼左右的距離時,便與身後的馬匹拉開了不小的差距,那差距足有三四個馬匹的身位;

之所以石川斷定那是在四百碼的距離,是因為賽場四周的觀賞欄邊上明白的豎著標識牌“4”,不然,以石川的見識,他死也看不出那是多遠。

而直至此時,石川也沒在一堆馬中找到哪匹是馬靈所說的8號和11號;

太亂了,大多數馬都湊在一起紮堆兒,隻有少數的兩三匹會像花蝴蝶般衝出馬堆。

“轟”

轉瞬之間,數匹賽馬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衝過了石川的眼前,他離得實在太近,甚至自己的臉都明顯感覺到了疾如閃電般賽馬所帶了一陣氣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