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藍似是憶起年少往事,話頭源源不絕,“聽我老爹說在我很小的時候,然叔便拋開了身份與心愛的女子一同隱居,剛開始幾年然爺爺對然叔的事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還固定每月把酒送給他。在我七八歲之時,不知為何柳家開始對他們變的很鐵血,然叔成為了柳家的逆子,被……除了家譜,不隻他們,還逼著我老爹與然叔他們斷了一切來往……”
阿曼默默的聽著,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景泰藍,“副總,你一會然叔叔,一會然爺爺,一會柳家人,那到底,你說的然叔叔是哪家人?”
“啊,曼曼沒聽明白麼,我然叔就是柳家人啊。”
閔文森右手揉著眉頭,“那就是說你然叔其實與阿曼是本家,姓柳?” ^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故人之後
“嘿嘿,還是文森聰明,我習慣喚他然叔,順帶連柳爺爺也喚成然爺爺了,我然叔叔是姓柳,全名柳宇然,人如其名長的軒宇卻淡然,我縱是男孩也喜歡看然叔那一襲暖如春風的笑容,他可是我兒時的偶像……”
阿曼忽覺的有點頭暈,“那,你那個然叔現在還好嗎?”
“然叔,他在三年前便意外身故了,我老爹思及此常老淚橫流,然爺爺也好似忽然間蒼老了許多……”
“你說的那個柳家,是什麼來路?”阿曼努力克製住自己的顫音。
“然爺爺家啊,他們家是我們G市最大的酒業聯盟,酒店所有高檔正品名酒都是從他們那裏購入的,他們那還有最資深的品酒師。我然叔更是當年的佼佼者之一……”
阿曼的心似是被什麼堵上了,是父親沒錯,除了父親,這世上還有誰是如此喜飲珍寶傑,笑的如此暖人的柳宇然?他是母親的阿然,是她的父親,景泰藍的然叔,柳家所說的逆子……
閔文森大略猜出個大概,忙止住了景泰藍的話頭,“好了,食物上來有些時候了,我們先吃點東西,明日再說罷。”見阿曼愣愣的看著食碟,閔文森抱起阿曼喂了口白灼沙律給她。
“阿曼,別想了,先吃點東西,恩?”
對啊,想又有何用,阿曼默默的點了點頭,張嘴接過文森喂來的食物。
景泰藍見著阿曼的失神,恍然將今晚的話連貫起來,看著阿曼與然叔相似的笑容,他的心忽的激起了大片水花。
……
今日真的有點累,去海邊時跑了很大一段路,景泰藍的話又使得她的腦子開始向王沁思那邊運轉起來。
定然是有原因的,骨肉連著心,是何原因使得柳家將父親除了家譜?她五歲那年,好似也是王沁思帶著付瑩雪離開付家的時候吧。
閔文森撫著阿曼的眼睛,“阿曼,閉上眼睛睡吧,別想了,伯父許是也不想你為這事傷神的。”
“你,你竟是猜到了,副總說的,正是我父親。”
“傻瓜,你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即是景泰怕也能猜得幾分,何況是我?”
“他會不會把我的事告訴柳家,他們許是也容不得我的。”
“景泰雖有點煩人,不過也是真心待阿曼好的,放心,不會的,睡吧……”
“我要你唱歌予我聽,唱今日那首……”阿曼聲音未停,閔文森已擁著她,細細哼唱起來。
“Starry-starry-night,paint-your-palette–blueand-grey,look-out-on-a-summer‘s-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