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天際的風(1 / 2)

昏暗,一片的昏暗,視野依稀是有著黑點遮掩,看上去有些難受,更甚痛苦著的。艾倫掙紮著動作,但沒有辦法。

似乎是倚靠著什麼硬物,感覺有些不適,那該是他沒有感受過的。肌膚或許是被勒得很緊,包括那樣的手腕和著背脊,很痛,大概是有著麻繩嵌入肌膚。

他想要稍稍動作,一種求生的本能就是驅使著他掙紮,即便周邊存在著的空氣,給予著他一種清新和能量充沛的感覺,猶自是不能夠使得他放鬆。

緊繃著的大腦傳來一種的渴望,艾倫大口地呼吸,空氣帶有著種寒氣,連帶著山花和針葉林的氣息,那是不同於艾倫擁有著的一種適應。哪怕對於周測的境況仍舊是一無所知,但艾倫就是知道,他不屬於這裏,他生存著的地方,應該是糟糕太多的。

隨著空氣和著那些個的神秘力量,就是自外界湧入艾倫的體內,無論是大腦再或者是血肉,都像是被某一種的存在,就是滋養了的,那樣火辣辣的束縛,也還是被接受著,再或者是麻木了的。

艾倫再就是有著不大好的動作,似乎就是要磨蹭著那樣被束縛著的地方,他有著一種的擔心,太過於繃緊的束縛,會是使得肌肉的生理組織就是壞死,那樣的創傷,幾乎是沒有辦法用物理手段就是修複著的。

絲絲的麻辣,就是湧現,沒有刺痛,剛剛存在著的無知覺,似乎隻就是一時的恍惚,也該是清醒了的。那樣的痛苦,並沒有折磨著艾倫,在那樣的寒風中,多少是使得艾倫享受著的。每一個活著的感覺,都是值得珍惜的。

當然了,那是因為艾倫還不知道他身處於怎樣的一個世界,一個奇幻又是瑰麗的世界,即便那樣的世界,還就是有著太多太多的缺陷,但對於單純的個人,也就是難得甚至於會是沉迷了的。

顛簸的感覺,帶動著身體的搖擺,這一次,艾倫真的是控製著身體,至少那樣車轅的木屑再沒有辦法膈應著。稍稍觀察著,艾倫有著好奇,他已是遺忘了太多,即便知道現在存在著的地方,並不是屬於他的世界,但歸屬感,始終是存在著的。

或許是因為那樣來自於麻繩刺激的活著的感覺,又或者是因為那樣清澈的清冷氣息,誰知道呢。

都不重要,艾倫對於天際的第一印象,那樣觀察著的印象,不是高聳入雲的冰山,不是晴雪相間的澄空,隻就是那樣的昏暗的小徑,連帶著兩側積雪的針葉林,嘎吱嘎吱碾壓積雪的聲音,始終是存在著。

穿甲的士兵驅使著馬車,隻是沉默;皮衣的赤膊大漢,邋遢且頹廢,就是那樣泛黃粗糙的發色,很就是矚目。

那樣的一幕,像是奔赴刑場的一幕,艾倫再也沒有忘記。雖說再之後很快的時間裏,他就是知道,那樣的一行,確實是向著刑場而去,還是被圍觀著的刑場。

艾倫稍稍挪動了下身子,盡可能地使得自己背靠得舒服些,赤膊的漢子,始終是注視著前方,至於是盯著那樣不變的路況,再或者就是那驅車士兵的脖頸,艾倫就是沒有辦法分辨。

那樣的時候,艾倫並沒有時間思考那些個無意義的事項,他隻就是希望好好地感受那樣的風,最好就是再有著些陽光,他可以是懶洋洋地仰望著天空,美美地昏睡。

可惜了,就是那樣小小的願望,都是不能。即便艾倫盡可能地就是固定著自身,但身體的虛弱和馬車的顛簸,總就是使得艾倫不住地動搖,視線也沒有能夠控製著。

也因為那樣的搖晃,在艾倫不願意的時候,身處的周測環境,多少是看得分明。

破敗的馬車,那些個簡單搭建起的護欄,可以是看到木板的破敗,更就是有著其間偌大的縫隙。艾倫有著好奇,如果就是將手掌塞入那樣的縫隙,顛簸著的馬車,大抵會是將其夾斷。滴落一地的血,隨著那樣的馬車進行著,在雪與草地勾勒,或會是很美的。

馬車的後半段,艾倫見到了兩個可憐人兒,和前半段的兩位完全不同儀態的可憐人兒。即便都是被束縛在那樣的馬車上,看似一般的人兒,確實是有著不同的。

泛黃粗糙頭發的赤膊漢子,即便看著就是一臉的傾頹和無神,連帶著壯碩的肌肉就是鬆垮,但艾倫就是有著一種的感覺,那是頂好的人兒,如果可以,盡可能地作為朋友吧,諾德的蜜酒,會是很好的。

諾德,蜜酒,艾倫有著些迷糊,他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但既然可以是用來形容朋友,招待朋友,那一定是頂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