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但是不敢明目張膽的笑,怕阮年年惱羞成怒揍她。
“這可是最近最流行的斬男色,沒有一個直男能夠逃脫這種色號的口紅的誘惑。”王迪化完最後一下,左看右看,看著阮年年變得更加飽滿水潤的紅唇,滿意地點點頭。
“你今天美死了。”她把口紅蓋上蓋,直接塞進阮年年的包裏留給她晚上用:“現在可以走了,去吧,小甜心。”
十月份的Q大很美,學校主幹道兩旁金黃色的銀杏樹葉葉片片片飄落,教學樓旁的長石凳上,等著女朋友或者心上人的男生或坐或站。
“等久了吧?”阮年年從宿舍出來便一路小跑下的樓梯,趕到宿舍樓門前時及時刹住腳步,拉了拉略顯淩亂的小外套,放緩了腳步過去。
視線不自覺的閃躲,似乎覺得不好意思。
“不會,也沒等多久。”裴朗一眼就看到對方紅潤了幾個度的唇,水潤潤的,像顆已經成熟了的飽滿的水蜜桃,已經做好隨時被愛人親.吻的準備。
他的眼神暗了一下,可惜此時並不是吃桃子的絕好時機,他便忍住了。
“走吧。”裴朗的聲音有點啞,他伸手想要揉揉阮年年的頭發,手伸到一半忽然停下。
盯著阮年年看了半晌,勾起唇角懶懶笑道:“今天這麼好看,可不能把發型弄壞了。”
他勾起唇角笑著,原本要落到發頂的手收回,手指彎曲,修長的中指掐在食指上彎出一個不規則的O型,手上稍稍用力,在阮年年額上輕彈了一下。
咚的一聲,“做個記號。”
我的。
做過記號就不怕人偷偷跑了。
阮年年被彈懵了,她伸手捂住額頭,水潤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呆滯又可愛,裴朗便拉過她的手牽在手心裏,極快地俯身在那片紅痕上親了一下。
哄小孩的語氣:“這樣就不痛了。”似乎怕她不信,作勢又要再次低頭親下來。
“不、不用了,”心髒撲通撲通跳得都快要跳出嗓子眼,阮年年渾身一抖,火速低頭,逃也似的跳開對方的身邊,嘴裏緊張地咽著唾沫,“……不痛了,我們走吧。”
眼神不住地到處亂瞟,就是不敢看麵前的人。
渾身緊繃,似乎對方隻要再拋來一粒微小的火星子,她就能原地把自己給炸了。
臉色通紅,卷翹的睫毛不住輕顫的樣子委屈又可愛,裴朗心底一軟,善心大發決定暫時饒過她。
牽過她的手,惡作劇地在手心處輕輕一撓:“走吧。”
阮年年微微一抖,沒有反抗,他們便手牽手肩並肩穿行過Q大校園紅黃交錯的銀杏樹。
一片火紅的落葉被秋風嬌笑著拋進阮年年的懷裏,又被一隻來自身邊人的手拾起。
那隻手不同於女生的嬌小,手掌寬厚有力,手指很長,寬大的骨節凸起明顯,掌心處道道極深的脈絡交錯縱橫,清楚明白得彰顯出這是一隻屬於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輕捏落葉,還未完全脫水的楓葉便嗚咽著洇出幾道深色的印記,旁邊有人極輕地說了句什麼,高大的男生輕笑一聲,很快,那片楓葉便被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而後,那隻沾染過今年初秋第一片落葉的手掌緊扣住身邊人的手掌,寶貝似的揣進口袋,夕陽映照下,高低兩道影子在身後漸漸融為一體。
晚上吃的是一家學校周邊有名的日料店,環境很清幽,此時來店裏吃飯的人不少,他們便上了二樓包廂。
肉紅色的三文魚吃進嘴裏口感很好,微微的甜,芥末的口味有點古怪,阮年年淺嚐了嚐,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