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覺得奇怪且難以控製,這個不管是阿波羅還是狄亞都沒辦法幫他,這種事情隻能自己掌握。
路漾可能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即使狄亞和他解釋他也是聽不懂的,奧林匹斯眾神時代是與聯邦時代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時光流轉物是人非,能再見到已經是萬幸了。
“這對他來說或許是好事,”阿波羅道,“至少不像我們,想起來了還要為過去的事情心情沉重。”
狄亞點了點頭,關於諸神黃昏的一切回憶湧進腦海裏實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他轉頭看向阿波羅,問道:“那是……隻有我們兩個人了,對麼?”
阿波羅伸手把他抱進懷裏,說道:“奧林匹斯的遺留在聯邦來說也不是沒有,例如唐榛南綠,他們能感受到天泛石的氣息,例如小黑,他們前世——姑且稱之為前世——或許也和眾神有過千絲萬縷的聯係,但目前來看,能恢複記憶的,確實隻有我們兩個。”
狄亞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如同互相取暖一樣抱了許久,然後狄亞才開口道:“算了……都過去了,現在軍部那邊怎麼樣?”
“你先別管那邊,”阿波羅的手輕輕揉了揉他後腦的頭發,“有件事還真過不去,你既然想起來了,就應該給我一個答複。”
狄亞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僵。
“想起來就覺得後悔,”阿波羅把他抱得緊了一些,歎了一口氣,“若我當時自私一點,再堅持一點,現在哪還需要這麼糾結?”
狄亞:“……”
他想起來了所有事情,自然不會忘了這個。
為什麼自己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有留存的記憶和神力,而阿波羅卻一切都失去了,為什麼阿波羅之前說看他的右手上有光。因為阿波羅在他臨死之時,用僅存的神力保護了自己,以至於自身難保,而狄亞卻因此得益,保留了一點依仗。
這種類似於以命換命狄亞說不感動是假的。但阿波羅這麼做,並不是因為他作為神大愛無疆無私奉獻,能做到這個程度,是因為狄亞對他來說是特殊的。
若是諸神黃昏晚來一些,或許他們的關係早就不一樣了。但是沒有如果,阿波羅最終還是走了。
他說等我回來,狄亞等了,但沒等到。
“我……”
狄亞剛要說,就有人敲門。
“狄亞?”是唐榛的聲音,“你好一點了麼?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好了!”
唐榛來得正好,狄亞鬆開手就想往外麵走,阿波羅卻沒放手,反倒把他一下子撲倒在床上。
狄亞嚇了一跳,卻無路可逃,已恢複完全的他對上阿波羅還是不夠看的,一下被按住,動都動不了。下一秒,唇上就傳來溫熱的觸♪感,兩個人呼吸交錯,狄亞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唐榛在外麵隻聽見狄亞一聲短促的答複,但之後就再沒有聲音,他覺得奇怪,就又敲了幾下門。
“狄亞,狄亞,你怎麼了?”
又等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狄亞通紅著臉出來,阿波羅倒是坐在床那邊沒動,笑著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唐榛看著狄亞的臉,擔憂地問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狄亞走了出去,又強調一遍,“我沒事,你之前想和我說什麼來著?”
“噢,”唐榛聽他問起又興奮起來,“南綠發在星域網上的東西有作用了!”
“什麼?”
民眾對靳頃的憤怒因為殘酷的人體試驗的事情而爆發了,這種極端情緒甚至影響到了軍部。
“草菅人命!令人發指!”
“不敢相信聯邦竟有這樣心思歹毒的高官!”
“軍部不是號稱民眾的保護神麼?那麼這是什麼?”
更有剛剛知道真相的死亡士兵的親人發表的長篇斥責,大罵軍部隱瞞事實黑暗無比,更加激化了矛盾。
南綠把星域網上的評論看了個大概,說道:“這回我就不信他們能壓下來。”
軍部這時候也確實是焦慮的,一來,昨晚上丟了天泛石,沒法和權貴家族們解釋。
對,這石頭雖說是屬於軍部的,但軍部人脈盤根錯節,巨大的開銷需要多種源頭來支撐,要說完全無視那些人的意見也不是不能行,但人也要得罪光了。
各大家族掌權者大多年事已高,現如今把這天泛石看做救命稻草一般,天泛石的事情還未解決,這下子外界又出問題了。
軍部今天通訊已經被打爆了,總理府、議會甚至最高法院,都來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靳頃在這個時候作為風暴中心,卻是最淡定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難辭其咎,”他道,“所以自請降職,調離首都星。”
但狄亞聽到這一判決的時候,卻仍舊無法滿意。
“軍部還是要保他,這個時候把他調離,是讓他遠離輿論中心,民眾的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等過了一段時間,讓他回來便是,二來也算給了氣勢洶洶的月穹窿眾權貴一個交代,他們雖渴望天泛石,但仍然尊重軍部,軍部自退一步,再不領情就顯得小氣了,”狄亞道,“對靳頃自己來說,他這時候肯定已經咬定這一切是我幹的,但是他根本對我的實力摸不清楚,貿然反擊反而不是良策,所以自避鋒芒,他後手多的是,旗下的軍隊多得是,隻要權力在手,不怕再蟄伏幾年。雖然說是降職,但是他手底下真正重要的那些東西,卻基本上都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