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姐,你真的把我繞糊塗了,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困在局裏,是什麼局?這個局,又是誰設的?”歐陽流風接連發問,他覺得這些問題也已經困擾了他,他必須知道前因後果才能夠幫助她,幫助景流雲。
“你可以為我保密嗎?”洛回雪有些不確定,但是她還是問了出來。她可以將所知道的說出來,但是她卻心有顧忌。
“如果這件事極為重大,且你讓我保密是為了瞞住流雲,我覺得我不應該答應你。”
歐陽流風想了一下,拒絕了她。
洛回雪又是一怔,她很是失望地看著他,可是卻也知道不能怪他。他本就是景流雲的至交,事事以他為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也不要這麼失望,或者你可以和我說說,如若這件事對流雲沒有傷害,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歐陽流風有些鬆口了,隻要不碰到他的底線,他是願意幫助她的。
“真的嗎?”洛回雪的眼睛裏又有了一絲光亮。
“自然。”歐陽流風言簡意賅。
“說吧,你為什麼不能嫁給他?”這是歐陽流風的疑問。
洛回雪道:“我被人威脅,如若我嫁給了流雲,那麼我的朋友便會死。”
歐陽流風皺皺眉,說道:“你的朋友會死?宮小姐,你竟然會被這個威脅?我不信,這未免太滑稽了。”
聽到歐陽流風稱呼自己為“宮小姐”,洛回雪心頭一震,很久沒人這麼稱呼過她了,那還是前世的事了。當下眼眶濕潤,略帶感激地看著他。
“我之前並不信他有這個能耐,可是如今我信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其實,我都不確定現在同你說的話有沒有被偷聽。”洛回雪警覺地向四周望望,見沒有異常,這才深深地歎了口氣。
“那個人是誰?”歐陽流風問道。憑直覺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小事了,已經足以引起他的重視了。
“你可曾聽流雲提過一個人,名叫景流殤。”洛回雪看著他問道。
“景流殤?”歐陽流風重複道,在腦子裏飛快地搜索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但是一無所獲。
“這個人是誰?”他又問道。
“他是流雲的二哥,是先皇後的嫡子。”洛回雪簡單地描述了一下,“聽說是有一種怪病,幽居在宮中一處叫做偏安殿的地方。”
歐陽流風這才想到,恍然大悟道:“原來你說的是他。”
聽他如此說,洛回雪便知道他認識。
歐陽流風解釋道:“我並不認識此人,隻是流雲之前與我描述過他的病情,希望我為他醫治。是了,是他。”
洛回雪忽然有了一個想法,說道:“歐陽,你能治得好他?若是能治得好,說不準我們能以此交換。這樣,局麵就變了。”
歐陽流風難得地歎氣,眼皮輕抬看了洛回雪一眼道:“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怎麼,你竟然也束手無策?”洛回雪感到很驚訝,這世間竟然還有歐陽流風醫不了的病。
歐陽流風的臉上訕訕的,幹咳了兩聲。洛回雪會意,便打住了這個話題。
“景流殤,他一個病秧子,如何能威脅得到你?”歐陽流風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