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回雪邊回憶邊說,夏綠的頭垂得低低的,當洛回雪走近她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儀妃見狀,心提到了嗓子眼,暗自埋怨這個侄女如此失態,因而趕緊說道:“綠兒,回雪說的可是真的,你可做過這事?”
夏綠一聽儀妃說話,又見她給自己使眼色,便趕緊答道:“沒、沒有,綠兒前幾日晚上都在飄搖宮,未曾離宮。”
儀妃點頭,又說道:“瑾妃姐姐,七皇子,前幾日綠兒確實是在飄搖宮,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儀妃看了看洛回雪,又說道:“回雪,僅憑一個笑聲就斷定凶手是綠兒,未免有失偏頗。況且,綠兒與你年齡相仿,性格雖是任性了些,卻不至於會害你。前次在飄搖宮,你應該心中有數。”
洛回雪見儀妃看著自己,那一雙眸子帶著一絲探究,又帶著一絲妥協,洛回雪想到了之前儀妃對自己照顧有加,心便有些軟了。即使是看在景流光的麵子上,也該給夏綠留一條活路。
可是,如此一來,景流雲這邊要怎麼好?畢竟他是為了自己,而夏綠,確實太狠了。
“回雪?”儀妃見她沒有說話,又喊了她一聲。
“儀妃娘娘。”洛回雪定了定心,接著說道:“此事,回雪並沒有十足的證據,隻是覺得,那笑聲與郡主極為相似。”
景流雲見她臉色有變,想是她顧念景流光的情分,心中有些酸楚。不過既然她不願意深究,自己也就罷了吧。
剛要說話,夏綠挺直了腰杆,說道:“洛小姐,還請以後思慮周全些,殺人害命,這種事不是僅憑推測就可以的。沒有證據,還是少說話為好。”
儀妃聽到這話,頓時怒道:“綠兒,住口!”
夏綠見儀妃發怒,氣又短了些,不敢說話了。
景流雲原本打算不予深究,可是見夏綠忽然又橫了起來,頓時火了,說道:“這麼說,郡主是一定要見證據了?”
夏綠一時無語,看著儀妃,儀妃暗自搖頭,本來息事寧人的機會,就這麼給葬送了,當下以手扶頭,臉色有些蒼白。
瑾妃見狀,忙道:“桑蘭,給儀妃娘娘換杯茶水。”
桑蘭快步上前,將冷了的茶水換下,重新上了一杯。
“郡主,怎麼不說話了?本王今日很有興致,那就把事情弄清楚吧,也好看看到底是誰思慮不周全,到底是誰少說話為好!”
景流雲的聲音不大,但是說得卻是極重,夏綠不由得望向儀妃,顫巍巍地喊了聲“姑姑”。
“郡主看著儀妃娘娘做什麼,難道這件事與儀妃娘娘有關?”
景流雲似乎意有所指,夏綠連忙說道:“沒有,與儀妃娘娘沒關係。”
“好,那就是郡主一個人做的了?”景流雲立馬接上,夏綠不知如何答話了,隻能失魂落魄地跪著。
儀妃卻也不能說話,她忽然發現,平日沉默寡言的景流雲竟然心思如此縝密,他可以輕易地抓住話中的漏洞。
“七皇子,這都是猜測,並沒有人證物證,您不能將奴婢定罪。”夏綠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死無對證的事情,是不怕說的。
景流雲反倒笑了:“若本王有人證物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