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儀妃娘娘過去了,我們要怎麼收場?”想到這一層關係,洛回雪有了些擔心。
景流雲並未顯得驚訝,他早考慮到了,夏綠是儀妃的侄女,今日讓她去芳闌宮,必定會驚動儀妃。
“莫說是儀妃,就是父皇去了,又能如何?她在宮中行凶,意圖害你性命,莫說是她一個區區郡主,就算是儀妃,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洛回雪之前是生氣,可是如今,卻也沒那麼氣了,畢竟她現在好好地活著。不過,是要給夏綠一個教訓,免得她以後更加過分。
因而隻是點了頭。
待二人到達芳闌宮的時候,天色已黑,桑蘭悄悄告訴洛回雪瑾妃、儀妃、夏綠都已經在殿內了。
洛回雪心沉了一下,跟在景流雲的身後進去了。
確實如桑蘭所說,三人都靜靜地坐著,各懷心事。瑾妃微笑地喝著茶,不時地招呼一聲儀妃,儀妃客氣地點頭,但是眉頭緊蹙,而夏綠,神色不寧,眼神不時地瞥著殿外。
也正在此時,接觸到了洛回雪的目光,身子一下子坐直了,往儀妃看去。
儀妃抬頭,正對上了洛回雪的目光。見她跟在景流雲的身後,麵上含笑,便點了點頭。
“兒臣見過母妃、儀妃娘娘。”
“回雪見過瑾妃娘娘、儀妃娘娘。”
景流雲略微行了一禮,尚未等瑾妃與儀妃說話,便起身了,於他而言,已經是給了他們麵子了,不僅如此,還拉起了洛回雪。
瑾妃見狀,連忙補了一句:“不必多禮。”
由於景流光這十幾年一貫如此,儀妃倒也適應了,沒有追究,更何況今日自己還是來賠罪的。想到這兒,不由得瞪了夏綠一眼。
夏綠連忙低頭,不敢言語。
“這到底怎麼回事,流雲?”
瑾妃陪坐了那麼久,總算見著當事人了,迫不及待地問道。雖然她心內著急,但是外人麵前,她的雍容還是要擺出來的。
丹唇輕啟,粉麵含威,瑾妃娘娘的氣場已經出來了。
景流雲望著夏綠,冷冷地說道:“這麼長時間了,郡主難道什麼都沒說嗎?”
夏綠一聽景流雲提到自己,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囁嚅道:“奴婢、奴婢……”
瑾妃見狀,望了一眼儀妃,笑道:“郡主快起來,都不是外人,不用如此。儀妃妹妹,快讓郡主起來。”
儀妃見夏綠如此,又見景流雲麵上冷漠,知道必定是有大事,否則夏綠也不會讓粒子去請自己。因而也不敢貿然讓起身,隻是說道:“綠兒,你到底做了什麼?快快從實招來。”
夏綠不說話,又哭了起來。
景流雲道:“莫不是,要本王替你說?”
景流雲拍了一下桌子,讓夏綠又是一驚,她哪裏敢說,可是,又哪裏不敢不說?
瑾妃見了,說道:“流雲,儀妃娘娘還在這裏,如何能如此放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瑾妃雖然向著景流雲說話,但是眼神卻是望向儀妃,儀妃臉上訕訕,心內也捏了一把汗。
隻好賠笑道:“七皇子直說罷了,或許綠兒一時貪玩,惹了七皇子,本宮代她道歉。”
景流雲並未領情,而是問道:“莫非,害人性命這件事在儀妃娘娘看來,隻是郡主一時貪玩?”
一句話,讓儀妃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