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主仆二人配合得倒也真好,男子更加無奈了。
“姑娘,你到底要怎麼樣?該道歉我也道歉了,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非要一較長短?”男子一臉焦急,更多的是無奈。看那樣子很明顯有急事要做,而又不得脫身。
“笑話,我要怎麼樣?明明是你有錯在先,這麼寬的路,你哪兒不好走,偏要騎馬從本姑娘的身旁走過,若不是本姑娘身手好,怕早已傷著了。”
夏綠說得義正言辭,那眉毛跟著一上一下,配合她的字正腔圓。她站得如此直,代表著她的底氣。
男子放下韁繩,又恭敬地行了一禮,放軟語氣,倒像是哀求:“姑娘,求您行行好,我真的有急事,否則也不會如此著急。剛才我已經道歉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夏綠斜著眼望著男子,從鼻子中“哼”了一聲,說道:“你是道歉了,但是道歉就可以了嗎?”
男子一愣,從身上掏出一些銀子,遞到夏綠身旁的丫鬟手中,丫鬟望望夏綠,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夏綠伸手直接打落在地上。
男子氣得臉色發白,說道:“姑娘,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本姑娘金枝玉葉,豈是你這些銀子能打發的?莫說這些了,就算你拿出萬兩,本姑娘也是看不上的。”
她說得如此有優越感,引來周圍唏噓聲一片。
夏綠一見,知道這些人不相信她的話,當下又“哼”了一聲,說道:“本姑娘乃堂堂郡主,豈會說大話?你們若是得罪了本姑娘,有你們好果子吃。”
男子一聽,有些怔住了,這正達到了夏綠的效果,當下便得意了,臉上也漾起了笑容:“怎麼樣,現在知道怕了?”
男子有些無奈,但是還是又行了一禮,請夏綠放了他這一次。實在不行,等他辦完事再回來聽她發落。
夏綠卻不依不饒,忽然她捋了捋頭發,圍著那男子繞著,慢悠悠地說道:“你,不是我南越國人?”
男子一愣,還沒說話,就被夏綠搶了先:“我南越國行禮不是你這樣的,你是,北辰的?”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愣住了,然後都反應了過來,竊竊私語:“你是北辰的奸細?”
男子有些慌了,急忙辯解:“不是的,我不是的。我雖然是北辰人,但是卻是個商人,不是奸細。”
夏綠卻不管不顧,上前拉扯起來,便拉邊說:“你肯定是北辰的奸細,現在兩軍交戰,你必定是來打探我南越軍情的。粒子,來,幫我抓住他。”
夏綠邊說邊招呼身旁那叫粒子的丫鬟,小丫鬟一聽,連忙上前,跟著夏綠一起撕扯。男子見狀,急忙掙脫,無奈對方為女子,他又不敢用力,萬一再弄傷了她們,那又不得了,因而隻能閃避。
拉扯中,袖子中掉出了一物,正巧落在了洛回雪的麵前。
她俯下身子,撿了起來。他們三人並未在意,而周圍的人都在旁邊起哄,洛回雪便打開了。
原來是一幅畫像。
細看來,竟然有些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