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歐陽流風處,卻沒見到他,二人找了一圈,還是沒見到人。
“這道奇怪了,約好的時間,流風是斷不會離開的。”景流雲自言自語道。
“會不會有什麼要緊的事?洛回雪問道。
“他無牽無掛,孑然一身,這個倒不可能。除非……”景流雲想了一下,猜測道:“除非殘紅出事了,但是這也不可能。”
二人坐下,不時地向著屋外看去,可是始終沒有看到歐陽流風。
一炷香,兩炷香,三炷香的時間都過了,歐陽流風卻還是沒有回來。
此時,洛回雪的臉上卻忽然鑽心的疼,像被刀割一般,她甩掉帷帽,用手捂著臉,景流雲見狀,也緊張起來,不住地問道:“回雪,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洛回雪疼得說不出話,隻是一個勁地撕扯臉上裹著的紗布,她忽然覺得很悶,她想把這些紗布扯掉,好好地看一看臉究竟成了什麼樣子。
景流雲看得揪心的疼,見她如此痛苦,他多麼想代替她,可是他除了問她怎麼樣了,再無能為力。他有一種很強的挫敗感,和無助感。
“流風到底去哪兒了?”他吼道,同時扶著洛回雪,關切地看著她。
洛回雪的臉上忽然又變得奇癢無比,她用力抓去,景流雲大驚,趕緊阻攔道:“回雪,你不能亂動,你的臉會被毀了的。”
洛回雪哪管那麼多,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而又低沉,像是用盡了力氣:“流雲,我的臉很疼、很癢,我好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你等等,等等流風就會回來了……”
他是這麼安慰著她,但是自己的額上早已冒汗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歐陽流風到哪兒去了,什麼時候回來,還會不會回來。
景流雲一拳捶在桌子上,桌子立刻散了,他看著痛苦不已的洛回雪,無法呼吸。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冷哼,極輕極細,景流雲一驚,向著聲音的來源處發了一掌,屋外閃過一個身影,景流雲低聲說道:“回雪,你忍一下。”
隨即點了她的穴,讓她不能亂抓。
景流雲立刻飛身出去,一個貌美的女子正口吐鮮血。
景流雲怒道:“是你!”
“是我。”女子抬頭,笑道,嘴角的鮮血更加紅了,趁著她豔麗的妝容。
“你做了什麼?”景流雲怒道。
“我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啊,哈哈。”
“殘紅,我念你是流風的師姐才對你手下留情,你再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
殘紅一聽,一臉不屑:“我能做什麼?不過在昨日的藥裏多加了一味。你要知道,我是在幫你,讓她快些複原。你不感謝我,反而要傷我。景流雲,你未免太不識抬舉了。”
殘紅的笑聲很是陰森,讓屋內的洛回雪聽了有些不寒而栗。
“你說謊。你若會好心,她會如此痛苦不堪?”
殘紅將背後的頭發捋到了胸前,兀自撫摸著,說道:“我是好心啊,隻是也要看她有沒有福氣。”
忽然,洛回雪大聲“啊”了一聲,那聲音極其淒慘,景流雲大驚失色,也顧不得殘紅,連忙到屋內,但見她口吐鮮血,染紅了臉上的白紗。
景流雲急忙解開她的穴道,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殘紅看到了,笑著飛身離去。
“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