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我就是驚弓之鳥,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即便這兩人看似遭遇和我一樣,也並沒有讓我放下心防。
為了取信對方,我先講自己的遭遇,將我記得的一切全盤說出,隻希望對方也能說出有用的信息。
“我和二姐夫在三亞度假,在沙灘睡了一覺,醒來就出現在這裏。姐夫說我們是被綁票了,隻要家裏交了贖金,綁匪自然就會放我們回去。”
中年人沒有說話,倒是少年看著我的時候大有同病相憐的感覺,開始說出他們的遭遇。
經過一番交談,我了解了兩人的大致情況,二姐夫叫李慶,少年叫安明俊,他們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隻認為是遭遇了綁架。
李慶告訴我,安明俊的家世富有,被人盯上也正常。而我所提到的那個毒女人,極有可能就是綁匪一夥的。
對於我的身份,兩人一無所知,他們並不認識我。
我很是沮喪,雖然從兩人嘴裏得知不少信息,可最讓我揪心的身世還是沒有線索。
李慶說這是綁票,我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綁架是為了錢財,怎麼不將人質控製起來,好向親人勒索金錢,反而扔在深山野林,任其自生自滅。
更讓人不解的是,這些綁匪很神秘,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他們又憑什麼手段來勒索贖金。
我仔細琢磨,總覺得不對勁,便問李慶,我像是有錢人嗎?
“特步鞋,美邦衣服,你這一身行頭不超兩百五,窮鱉一個。”李青看了我一眼,摸著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很是不屑,說我這是典型吊絲裝著。
“既然我窮,那綁我來做什麼?”我反問。
如果我不是有錢人或富家子弟,綁票也就沒意義,所以綁架這個解釋似乎有些說不通。
“估計是抓錯了。”李慶板著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深深皺起了眉頭。
“我就說不是綁票,哪有綁匪放著人質不管的。況且三亞土豪富翁多了去,要綁也輪不到我們。”安明俊說出自己的意見。
少年似乎也認為不是綁架,因為這與印象中的綁票截然不同。
“不是綁架勒索,那抓我們來這裏有什麼意義,那夥人吃飽撐的?”李慶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認定社會黑暗,一些亡命之徒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試著和他討論,可也說不出過所以然,畢竟我失去了記憶,並不能提供有效的證據。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得想辦法離開這裏才是。”安明俊一語中的,點醒了我們。
無論是什麼原因,既然對方沒有限製我們自由,那麼自然是先逃離這裏。
隻要能活著離開這裏,再查清楚事情真相也不遲。
“我們在三亞被綁架,現在極有可能就在海南島某處,那麼想離開這裏應該並不難。”李慶很是樂觀,篤定能逃離這裏。
“二姐夫,你看四周的植被和動植物,海南島根本沒有,倒是有點像大興安嶺地區的原始森林。”
安明俊一番分析,認為這裏不可能是海南島區域。
“大興安嶺那來的海,你們聞聞,空氣中的鹹腥味道,這裏絕對靠近海邊。”李慶說出最有利的證據。
兩人開始爭論,說出各自的觀點。
我插不上話,畢竟我失去記憶,腦裏並沒有關於海南和大興安嶺的印象,不過聽他們話語的意思,這裏並不像是他們說的這兩個地方。
大興安嶺沒海,而海南也沒這樣的原始叢林,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他們也爭辯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最終可以確定的是,空氣彌漫的味道,確實是大海獨特的氣息,附近肯定有海。
“聽我的,朝海邊走,在中國,有海的地方就有人,我們自然就能獲救。”最後李慶做出決定。
安明俊向我發出邀請,問我要不要和他們一起上路,逃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