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憤憤不平的罵罵咧咧,直說蘇清遠這是偽證,看這個架勢,整個人竟然都有些不清醒了。

蘇清遠覺得不對,他輕輕的拉了拉夏雪晴:“晴兒,你有沒有覺得不大對?”

夏雪晴聞言點了點頭:“是,感覺李桓的狀態很不對,竟然像是,快瘋了一般。”

福祿山安置好了李桓,然後突然,做了一件根本沒人想得到的事。

他徑直走到了大殿中間,長揖及地,四平八穩的說:“我能證明,這不是偽證。我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這件事,我心知肚明。”

此言一出,李桓直接傻了,他想不到,他最相信的人,最貼身的人,竟然會這麼害他。

“不可能!福祿山,朕待你不薄!”

“皇上,”福祿山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說出來的話,句句誅心,“你早就不記得了,十年前,你還是太子的時候,霸占了我的妻子,甚至還……殺了她。皇上,壞事做的多了,就不僅僅是一個人想要您的命了。”

這句話一出,李桓的臉憋得通紅,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後突然,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無力的暈在了金燦燦的龍椅上。

頓時,一些沒見過世麵的小太監頓時慌了,大喊道:“護駕——”

而福祿山,隻是站在下麵,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場鬧劇。

看到這個景象,蘇清遠馬上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般,他問夏雪晴:“你並無腰牌,也沒有召令,你是怎麼進宮的?”

夏雪晴這時也是如夢方醒:“是……是福公公找人帶我進來的。他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如果王妃指的是送信之人的話,”福祿山微微駭首,“那確實是我做的。”

夏雪晴千算萬算,也沒想到竟然是他,李桓的心腹,也是李桓最信任的人。

蘇清遠嘲諷的一笑:“這下子,李桓氣的不輕,看樣子要病一陣了。”

沒想到福祿山竟然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笑得溫順,可不知道為什麼,夏雪晴竟然覺得遍體生寒:“李桓不會再醒過來了,我跟在他身邊這麼些時日,他的飲食我皆動了手腳。王爺,你等了多長時間,我便也等了多久。”

夏雪晴不解:“可公公,這又是為何……”

福祿山:“王妃,您很愛王爺吧?”

夏雪晴雖然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如果不愛他,自己也犯不著大費周章的跑來救他。

福祿山笑了,他眼中盛滿了哀思,看著昏迷不醒的李桓,他輕輕的說:“是啊,我也很愛她。”

從一個寂寂無名的鼠輩,一步步的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又是處在暗藏殺機的宮廷之中,這一路的艱辛,恐怕隻有福祿山一人清楚吧。

從暗中護下那個宮女,到通知何章,後來又用假死藥救了臨江渚,甚至動用手段把葉寒衣送到蘇清遠手裏,最後又用計謀讓夏雪晴在禦花園救了蘇清遠,從而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