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是想報仇還是想知道什麼。”
慕子墨抿著嘴,看著餘強毫不在意死亡的樣子就很是火大,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可是,他還不能,還有一些事還需要他解釋。
“六年前,你,或者你的同夥,是不是去過泰山,然後在山頂將一個女人推下了山崖。”
一句活,並不長,卻說得慕子墨咬牙切齒,幾番想要停下來。
聽了這話,餘強明顯愣住了,記憶拉回到六年前,他的確是去過泰山,而且是一行四個人。
那時他還在那個殺手組織沒有退出,有一次,他們接到一個任務,就是去泰山,不過,不是殺人,而是拿到一樣東西,一條被一個女人戴在脖子上的項鏈。
他記得當時他是負責接應的,直接接觸項鏈的不是他,而他站在遠處,也看到了那個女人掉下了山崖。
餘強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不知道他所說的和自己所想的是不是一件事。
而現在自己已經脫離那個組織,聽說那個組織也開始衰敗了,想必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管他透露了這些事兒吧。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那件事,不過我六年前的確去過泰山,那時,我還是一個殺手……”
聽著餘強將他所記得的整件事描述完,慕子墨可以肯定,自己的母親是被謀殺的,被眼前這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害死的。
心仿佛被人拿著針一下一下的戳著,疼的難以呼吸,使勁憋著的眼淚終是決了堤,一股腦兒的流了出來。
坐在地上,背靠著冰冷的牆上,將臉埋入自己的手心裏,嘶啞的聲音、冰涼的淚水,仿佛要把這些年失去母親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來。
看著沒有防備的慕子墨,餘強居然沒有趁機襲擊他,也沒有逃跑,反而皺著眉臉上閃過一絲內疚:要是我兒子還活著,應該也差不多這麼大了吧。
半響,待慕子墨緩過來,他看著餘強,眼神狠戾,“告訴我,主使者是誰。”
餘強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這種想要報仇的急切心裏,可是他也隻是一個聽命行事的下屬罷了,“具體事情我並不了解,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那你告訴我,還有誰知道這件事。”緩和了些許情緒的慕子墨沒有鑽牛角尖,既然餘強說不知道了那就肯定不知道多的了,他沒有必要騙他,而且,參與這件事的不止餘強一個人,不是嗎。
“除了我們行動的四個人,還有誰知道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們每接的一份生意,總部都會記錄在案的。”餘強毫不留情的出賣著自己已經脫離了的組織,沒有絲毫負罪感。
慕子墨點頭,的確,總部的線索可能會多些,“總部在哪?”
餘強搖頭,“以前的總部我知道,但是後來總部轉移到哪去了我就不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總部已經轉移了。”
“是的。”餘強看著一臉失望的慕子墨,頓了頓,終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或許,你可以先在這個城市找找。”
慕子墨眼前一亮,“你是說,總部可能就在卡弗?”
“隻是有可能,也可能不在。”
慕子墨點頭,不管在不在,這都是一條線索,不能放過,更何況,他現在就在卡弗,想要在卡弗找一個組織比在其他地方找容易多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餘強,雖然他也是當年的參與人之一,但是看在他給了這麼多線索的條件上,就放過他好了,“下次,別讓我看見你。”
餘強愣住了,他顯然也是沒有料到慕子墨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是他被放過了。
從小巷慢幽幽的走到出口,看著依然華燈初上的都市,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使有些僵硬的肌肉放鬆下來,他該回去了,不然指不定還呆在競技場的兩個人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