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然絮絮叨叨對嚴氏抱怨的信裏,情意不時的流連。文無憂笑彎了眉眼兒,把信看了三遍。
還想看第四遍,春草在旁邊歪腦袋:“姑娘,可以給我念念了吧,姑爺有說想您嗎?”
“有啊。”無憂笑盈盈。
“有說到春草嗎?”
“有啊。”無憂的麵上一點兒虛假也沒有,反正春草不認字兒。
春草就開心了,下巴悄悄的往上抬一抬。
還想問下信上又寫了什麼,居然有這麼長,桃婆婆在外麵喚她:“春草,侍候姑娘更衣裳,又有客來了。”
“好嘞。”春草麻利的答應著,從衣架上取下見客的外衣,一件蜜合色薄薄的襖子,一條繡滿荷花的裙子。
文天在留芳園露了臉麵,壓得淩朝、周英虎和榮王灰頭土臉。對於在朝堂不得意好幾年的太師來說,好似久旱逢甘露。返京的那一天,他就命大夫人和得力的管事準備家宴,安心張揚顯擺一回。
這次的家宴,與上一次文天大打出手為女兒出氣的那回不一樣,這次的規模更大。不但有城外的親戚,男女老幼都受到邀請,還有太師曆年的門生,官場上的舊知己,和需要結交的新知己。
這算是太師公然昭告宇文天正式回歸,有一些親戚們不約而同的前來拜訪。
文無憂是當家的人,顧氏不出麵,都由女兒招待。
此時,一個七、八歲的姑娘是客人。她沉著冷靜的口吻和她的年紀頗不相符。
“就是這樣,親戚們不再觀望,太師重新喜歡你們這一房,他們就都來看你。”
“所以你也來了是嗎?”十一歲的文無憂也不大,但她看小姑娘,是故作老氣橫秋模樣,由不得的想逗逗她。
小姑娘繃緊臉兒:“我來,給你添個幫手。”
“嗯?你會掐花兒,還是會釣魚放魚餌?”文無憂忍住笑。
小姑娘小臉兒黑沉:“你別瞧不起我喲!我可是一片好心特地來提醒,”
文無憂尋思下這話耳熟?一想,恍然大悟,莫不是紅大姑娘說過?
“這個家裏不是狼就是虎,你們九房雖然厲害,孤掌難鳴哪有眾人拾柴的好?”小姑娘賣弄的模樣。
對她“肅然起敬”,文無憂輕笑:“這麼說,你很會拾柴?”
小姑娘終於聽出來對她的揶揄,氣急敗壞地道:“我可是身經百戰,”
“看出來了,請趕快去拾柴,我們九房雖然厲害,還等著你添把火呢。”文無憂沒忍住,格格笑了出來。
小姑娘紅了眼圈:“你不相信我,看我人兒小小,也應該相信自我父母去世後,我還能在這個家裏有立足之地,就是能耐。”
聽到這一句話,文無憂取笑她的心下去,微微有了動容。爹爹文天也是父母雙亡,在受到宇文靖庇護以前,獨自在家裏熬日子。文無憂沒有聽文天說過那段經曆,但想來不是好過的。多少有些同病相憐,文無憂麵上有了真誠。
這一位不是拾柴來添火,尋找援手還差不多。
“你要我做什麼呢?”文無憂靜靜的看著她。
小姑娘抹抹淚水,神態又有了驕傲:“你別以為這個家宴是好事兒,以我的閱曆,”
偷偷瞄瞄她的小臉兒,猜測下最多八歲,閱曆?文無憂又有些想笑。
小姑娘沒發現,一徑說下去:“你們九房掐了尖兒,才不會是人人恭喜呢,特別是這個家裏的人。”
她眸中閃動一絲恨意:“他們會眼紅你,嫉妒你,想法子把你們打下來。最壞的就是大房、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六房……六房不算,七房,八房,九……九房也不算……。”
文無憂裝著吃驚,用帕子掩麵竊笑,不然快忍不下去。重新麵沉如水:“聽上去沒有好人。”
小姑娘義憤填膺的快要跳下椅子:“就是就是,”
春草忍無可忍,打斷她問道:“姑娘,您是哪一房?”您都把房頭說幹淨了不是。
“我是城外守墳山老太爺的孫女兒,我們不是一個曾祖父,但是我們是一家人。”小姑娘把眼睛瞪起來:“怎麼,不信我的話嗎?”
春草哈哈腰退回去,悄聲嘀咕給自己聽:“聽您說過話,這一家人不是一家人就好了。”
在袖子裏扳自己手指頭:“大房、二房、三房……六房不算,虧你收回的快,六房是太師。七房、八房、九房……虧你又收的快,把我們也摘出來。”
沒一會兒又來了客人,小姑娘結束滔滔不絕的談論,不太情願的走出房門。直到晚上睡下來,主仆才有功夫說話。
文無憂輕歎:“幸好咱們就要走了,”
“幸好姑爺放外官。”
雲浩然的信放在枕邊,文無憂摩娑著,想到信中的話,神色淡而又淡。
不管是郭公公對雲浩然的看重,還是宇文家就要舉辦的大宴會,都是為了他們自己。
“春草,咱們要小心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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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的保證一:退親以後,大家也不會反感明三、無憂,或者是浩然。會給浩然好結局。
為毛公文期還沒有存稿:
仔在休養,侯門更的雖然不多,但侯門一直在更。
難以啟齒,昨天火車上差點又犯,坐車飲食沒法保證素淡。不吃又不行,必然按時進餐。
上架編輯提前通知,為毛不準備首更多些:
仔昨天前天回家祭拜仔爹,並感恩心髒手術時幫助過的家人。隻準備了5號那天的侯門。餘下的時間在路上呢。
肥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