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從新煥發,出來的時候,在船身漸起的變化,代表了另外的一種領域,或者信念。
\t魯老頭有些讚許的看著李頤,滿意他剛才做的一切。
\t李頤輕舒了一口氣,感覺到船身在一刻一刻的下墜,心中有些疑慮,突然之間,那些許的下墜感覺,變化成一種上升的趨勢,伴之而來,兩岸的風光,也是,從另外的一個角度上,湧了過來。
\t驚喜之下,發現船的形狀,變化很大,成為一隻巨大的怪鳥,能夠,展翅,在天空,任意的翱翔。
\t不能不慨歎,墨家機關術的玄妙!
\t也在那時,能夠感覺到,突然而起的,一股殺意,隻是轉瞬即逝,李頤有些疑惑,靠近了龍依與魯老頭,與他們說出了心中剛才的那種錯覺。
\t龍依很驚訝,因為,也在那個時候,她有一種同樣的錯覺,便是殺氣逼近的感覺,到底,船上,會有什麼人,隱伏在這裏呢?
\t首先,想到的是,那些墨家的弟子,可是,又,搖頭,畢竟,那些墨家的弟子,一個個,都是魯老頭,暗中聯絡過來的,至少,敵人不會那麼快知道他們的到來,不然,他們也不會輕易的就能逃脫島上。
\t可是,究竟,方才,是錯覺,還是感覺?
\t突然記起,還有一個疑點,那個時候,她與魯老頭去往藥廬的時候,能夠感覺有人在暗中監視跟蹤自己,這並沒有什麼奇異與懷疑,因為,距雪兒的說法,那時,他們從藥廬中回來的時候,就遇到過襲擊,肯定能夠斷定,如果他們今天去往藥廬的時候,會毫無疑問的被監視,被跟蹤……
\t可疑的是,那個時候,自己與魯老頭趕往藥廬的時候,曾經見到過打鬥的痕跡,那個時候,他們就有所懷疑,想問清楚事情緣由,卻,在突兀之中,又來了另外的一些人襲擊,也是這一次的襲擊,百裏笙為自己擋下一掌,受傷之後,便不能言語。
\t一切,真的好巧!
\t可是,真是巧合?
\t與魯老頭,李頤的心照不宣,都有些明白了,那個時候,打鬥的痕跡,說明了在之前,就有著一次襲擊,可是,問起慕蘇的時候,她說的是,那個時候,她正好有事沒有再藥廬,那麼可以斷定,百裏笙已經不是百裏笙,可是,眼前靜臥的百裏笙,究竟是什麼人偽裝的呢?
\t那時,忽然有了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與之同時的,似乎,魯老頭、李頤也是如此,有著同樣的疑慮。
\t回想來,流水鏡花,媚雪如霜。四人的刺客團,至今,現身的,也隻有三人而已,那麼,百裏笙,便是,鏡花水月之鏡花。
\t得出這個結論,才想起,要解決這樣的一個問題,真的很棘手,慕蘇對百裏笙的依賴,也被轉嫁到了這個假的百裏笙的身上,他們為此擔憂,畢竟,不能不顧慕蘇的感受,如此輕易殘忍的打破她心中的唯一的依賴,那樣不公平,也不可行。
\t那麼,隻能逼得鏡花自己暴露身份了!
\t於是,龍依悄無聲息的,走近藥婆婆,輕聲在她的耳邊說了自己的想法,征得了藥婆婆的同意,才不動聲色的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緩緩旋開瓶蓋,近乎於一種無色的氣體冒出。
\t那時,牧非正與雪兒,討論著鳶渡周圍的景色,景的壯觀,讓他們,一時忘記了空氣中,開始彌漫的異樣。
\t那時,他們眼中,心中,隻有那絕妙的景——兩端聳立的山峰,直插入雲間,雲霧繚繞間,是遼闊的空,隻有薄暮般神秘的色調跳動,便在那兩岸高聳的山峰下,一條曲折的河流延伸到遠處,那時的紅霞,在一片絢爛中,毫不吝嗇的投身河流,紅色絢爛的細流跳動著奔湧,如同慢慢消失在地平線的夕陽,隨著鳶渡慢慢的騰飛而去,開始變成一條很細長的線,直至,消失不見。
\t已然,入夜的時候,便有著一種失落,那時,所有人,能夠感覺到的頭腦的一陣眩暈,繼而,轉變成身體的不受控製。
\t所有人撲倒在地,尤甚在雪兒眼中的不可置信:“這是,醫家的幻之迷煙,依姐姐,我們為什麼,會中了幻之迷煙?”
\t龍依心中很清楚,卻不能道破,假裝很迷惑:“雪兒,依姐姐也不清楚!”
\t伴之話語的盡頭,是鳶渡一陣抖動之後的下墜趨勢。
\t所有人,身子被下墜的慣性影響牽動,半懸在鳶渡上空,為之震驚,包括原本做好準備的幾人,他們隻是在賭,賭,鏡花,一定會自曝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