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莫言 第十一章 於斯雅室(1 / 2)

冬天的風,不間斷,很清冷,再次的襲過,牧非感覺到一陣冷意,卻在心頭很震撼,竹葉由於風的緣故,會身不由己,隨著風的方向落去,原來,不管是否有風,竹葉都會落下,唯一的不同,風的突兀,帶來了竹葉的落點的改變。

\t竹葉的落本身是不定的,如果要確定,確定的因素,便是風的緣故。

\t那麼,竹海的深與無窮本身不是自己決定的,決定的因素,是迷陣的壓抑,而迷陣的壓抑,是來自自己心中的感覺。

\t一切都是自己的緣故,太在乎,太在意,想太多,想太久,反而,會越加的迷茫,越加的失去的快。

\t那時,能夠感覺到心境的緩緩平靜,身邊的一切,很靜,靜得,心中隻有一絲緩慢的氣流淌著。

\t空氣仿佛變得更加靜寂,散發的氣息,淡淡的,甜甜的,一絲絲的氣流,流過牧非的身側,沒有了先時的那般身不由己的壓抑,更多的是一種隨心所欲,從容自若。

\t漸漸明白過來,迷陣不是困人,而是困住人的心!

\t想到了這裏,很歡喜,在感覺還是很疲憊的時候,再次集中了意誌,空氣的流動,在身邊,很清晰,很敏感,駕車熟路,一步一步,朝著前麵走去。

\t走出不久,心中又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不是先前的那種壓抑,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暈眩,為何,先時,我並沒有感覺到,現在卻能感覺得到。

\t那時,心頭的突兀,突然驚醒了,在心中能夠感知到的氣流中,不知何故,竹海裏的氣流被劃分成了兩種,一種是讓人感覺壓抑而身不由己的,另一種便是那樣一種,令人感覺異樣暈眩的,那種異樣,幾乎讓人驚悚,不經意間,便能為之所鄂,一暈,不醒人事。

\t隻能從那樣的氣流中走出,暈眩的感覺突然間消失,心中不由得錯愕,錯愕的瞬間,忽而,感覺到一絲詫異,步子很快的打亂,再走出一些時間,已經不知道身處哪裏,是竹林的深處,抑或淺處。

\t近處,沒有了自己做過的記號,遠處,卻仍舊是綠,綠的讓人頭暈,讓人心煩,讓人厭惡!

\t牧非不由得明白過來,在這樣的一種氣流中,會身不由己,那麼,令人暈眩的感覺,那樣的一種異樣,表示的就是走出竹海迷陣的通道,可是,那樣的暈眩的感覺,隻怕,走不出竹海,已經暈厥過去,不醒人事……

\t望著竹海,又是一籌莫展。

\t那時,忽而,有著一股水流的聲音,很清晰,很震撼的打動了牧非的心,他記得,竹閣前,栽有很多花草的前坪,便有著這般悅耳的水流聲。

\t前麵,便是出路?

\t循著水聲,腳步的加快,心中的歡欣,終於,就要走出這個鬼地方,那麼,希望一切,沒變!

\t遙遙的傳來,水流的聲音,在越來越遠的地方,接近。

\t無疑,前麵,便是竹海的出路了!

\t翠色的竹子,在牧非的腳步中退後,很快,很疾,在慢慢接近的水聲,越來越悅耳,那一刻,水聲異常清晰的時候,牧非很歡喜,抬頭,一刻,看見那,立在眼前的竹織的閣樓。

\t那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幢閣樓,很簡單,很樸素,卻很雅致,算不上大,卻也不是很小,細細的竹條有條不紊地緊緊交織在一起,在恰到好處的地方接合,扭結,擁有著完美的構造,牧非,卻沒有心思再去細想那些,別樣的景致,。

\t在心中首先的感覺是:“島上還有其它的人?

\t一臉的驚訝,與好奇,之後,忽而想到了什麼,內心裏不禁黯然下來。

\t這裏,不是竹海的出路!

\t從身邊,往四周看去,竹閣的一側,有許多半開竹木連成的流線,水流漫過空氣,溢流而出,平流著的清澈的水,在下方的一個出口流出,裝滿慢慢的一個容器,滴答的作響,先時的水聲大約就是從這裏傳來的,水流從容器中溢出,滲入那塊土地,土地上有很多牧非不知道的花草,與那些龍依栽種的花草一般,是他不知道的,此刻,有些開得茂盛,綻得鮮豔,有些含苞待放,等待驚豔。

\t抬頭,看去,一片空的天際,沒有竹葉的遮蔽,遮掩,反而成為一種空白,一種殘缺。

\t四周仍舊是翠色包圍著的竹子,無窮,無盡,無邊,無際。

\t原來,這裏不是,竹海的盡頭,反而,是竹海的中央,是另外的一個小世界!

\t悄然而落,黯然,在牧非心裏的希冀,沉寂,卻也會被那滴落的水聲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