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風無痕說道:“風塵林精神識海好像有什麼強大到極點的東西,在我想要觸碰的時候,一不留神被震傷了。”如果不是生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他說什麼也不肯承認風塵林體內的怪異。
“家主,當時你是什麼感覺呢?或者說你被反噬的時候什麼狀態。”幾個長老齊齊上來問道,他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這個世界上,能輕易讓風無痕吐血的人除了那些老不死,已經很少很少了。
“其實,我也說不清。”這話從風無痕嘴裏冒出來的時候眾人都忍不住想扔個東西過去砸死他,自己都吐血了盡然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說這樣誰相信啊。
“算了,家主既然不想說就算了。”風小童在一旁無奈的說道,這些人中間最想了解情況的莫屬風小童,也隻有他是真正因為想要關心風塵林而去發問。
也許是風小童的話刺激到了風無痕。
風無痕咆哮道:“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怎麼,我的話你要來質疑麼?”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樣子。
一旁眾張來看這劍拔囂張的樣子齊齊上來拉開二人。
風無淚開口說道:“大家都美必要這樣,前麵風塵林不是動了一下,我估計應該快醒了,等他醒了,不就什麼都知道麼?”
“說的也是啊。”眾人附和道,齊齊看向還在昏迷的風塵林。
殊不知封辰空間裏,風塵林已經從上次閉眼沉思到現在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偶爾睜眼看看,依舊是寂靜一片,雖然已經綠意盎然,但終究象是看不到摸不著的鏡中花,水中月,有一次,他想去摸摸一隻正在輕鳴的小鳥,奈何信手撫摸,好像水紋擴散般,那輕鳴的小鳥就無知無所的消失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自此他明白,在這個世界裏,也許隻有自己是真實的吧。
時常仰天長嘯:賊老天,你到底想怎麼樣?
時而黯然傷魂:賊老天,穿越就這麼單調麼?
時而大吼大叫:死老龍,你當真失蹤了麼?
奈何身單影支,整個世界好像都在圍繞著自己轉動一般。
笑,山澗上,叢林裏,小溪上,各種歡愉的聲音不絕於耳;悲,空氣中,山縫裏,峽穀上,各種悲涼的調調聲聲回蕩
身處這個封辰空間內,時間好像都失去了它本該有的意義,睜眼即是白天,閉眼既是黑夜,眨眼間已是年華老去。
沒有目標,沒有盡頭,風塵林就這麼在這個空間裏不停的走,不停地走,也許他覺得隻有像現在這樣時刻運動著,他才能稍稍的感覺到自己還依舊存在。
累了,飲一牙清泉;餓了,摘一彎嫩果;困了,蜷一窩土地
突然有一天,正在行走的風塵林突兀的坐下來,他想起老龍當時說的那段話:盤膝而坐,抱首元一,乾坤無極
隨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回想吐露,盤膝靜止的身體開始無風自轉,一種玄而又玄的舒暢感覺還沒來得及從大腦傳到四肢百骸就變成了另一種的極端,一種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生生從心髒眼裏蹦出來感覺從腳底一直升到大腦,就好像極端的冰火兩重天般讓人不覺沉淪。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讓風塵林想要徹底的大吼一聲,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發泄,才能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
良久,緩緩的睜開眼睛,整個世界變了,如果說剛才是一片春意盎然,如今則是一片白雪皚皚,整個世界都是白得,白到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灰塵都可以清晰到極點。
冷,好冷,一種深入骨髓的冷從心底盤旋升起,情不禁的打了個冷綻。
“阿嚏。”
風塵林現在恨不得馬上死去,那樣指不定又穿了,至少比現在這樣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要好千千萬萬倍。
這該死的老龍,剛給我說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我這隻不過才念了一遍,怎麼整個世界都變了。這叫一個悔啊,悔不當初啊,剛才自己幹嘛沒事找事的念這稀奇古怪的東西,搞得現在這白雪皚皚的世界裏,淒冷,孤寂
想打一錘發泄一下情緒,可是看著這空寂到連個枯木都沒有的世界,誒,剛剛抬起的拳頭又緩緩放下。
這心情,怎一個愁字了得;這滋味,怎一個惆字了得
緩緩閉上眼睛,前塵往事,一幕幕,一遭遭又像翻書般的在腦海中緩緩劃過,滄海桑田,恍若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