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連著好幾天都見不著人可就有些奇怪了。

等到晚上顧子傅回來時,她問白天去了哪兒。他也隻是說些含糊的話糊弄過去,隻是看著有些疲憊,蘇卿心疼,也沒再多做過問,讓他早早歇下。

等到第二日時,連司庭爺不見了。

主仆二人仿佛在偷偷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難不成在雲州城發現了一座金礦,七爺起了小心思,便帶著司庭沒日沒夜的拿著小鐵鍬挖金子。

蘇卿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逗笑了。

她白日裏閑來無事就陪著喏喏在書房裏讀書,偶爾出去走走。

那日出去時恰巧見到從外回來的葛大夫,他驚訝的看著蘇卿,待看見她懷裏抱著的喏喏時似是釋然般的舒了口氣。

蘇卿同他打過照麵,又看了眼他身邊的夫人,心想自己應該避嫌才是,待回去之後讓春桃早已準備好的賀禮送過去。

眨眼間到了十月月初,前一夜裏蘇卿因著想著等明日要給顧子傅準備什麼生辰禮物遲遲沒有困意,湊巧的是,顧子傅那天也是很晚才回來。兩人簡單說了幾句話,便相互抵擁著睡去。

等到第二日,蘇卿是被外麵的嘈雜聲吵醒的。

她惺忪睜開眼,坐起身,驚訝的看著屋子裏身著喜慶的雙巧和春桃。

喏喏也穿著紅色小衣裳,頭頂紮著兩個丸子,水靈靈的。

顧子傅走了進來,她這才注意到了,他也是一身紅衣。

她問道:“七爺,今天除了你的生辰,還是什麼特別日子嗎?”

“我們大喜的日子啊。”

蘇卿驚訝的看著他,道:“可是我們都成過親了?”

顧子傅嗤笑一聲,將她從被子裏拉出來,道:“舅舅說了,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才算,所以我們今天該成親啦。”

說著,他從旁接過嫁衣,從裏衣到外衣一絲不苟的親手給她穿上,一件又一件,連細節處的衣襟褶子都被他抬手撫平。

蘇卿忽地想起了他多日的早出晚歸,一個荒誕的念頭忽地湧上心頭,錯愕的看著他:“……嫁衣,是你做的?”

顧子傅正給她穿著繡花鞋,聽到這話慢悠悠道:“唔,還挺好看的。”

蘇卿望著他,唇角淺淺的彎起,眨眼間淚珠濕了麵容。

鏡子前,顧子傅抬起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嘴角扯了笑道:“原本想著,等你生辰那天再娶你。卿卿,我心急,等不到了。”

十裏紅妝,燕燕於歸。

所有人都從皇都趕了過來。

蘇世笙親自將蘇卿背上了花轎,從懷裏掏出來一把奶糖塞進了她手裏,笑道:“阿姐,可要幸福啊。”

蘇卿哽咽應下。

溫震站在宅子麵前,看著搖搖晃晃走遠的花轎,抬手按了按眼角,咬牙道:“總覺得便宜了那小子。”

溫淩舟無奈道:“老頭子,人家七爺可是正兒八經的跟你打了一架,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挨揍了還不讓說。”

“你這臭小子,要是三天內不給老子領個姑娘回來,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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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中,顧子傅身騎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麵,領著隊伍在雲州城內整整繞了一圈,那般場麵宏大令多少人羨慕不已,直到日後也在心中暗暗與此做著比較。

轎子慢悠悠走著,蘇卿想到了三年前的那日,也是被這樣晃晃悠悠被抬進了顧府。

“咯噔”一聲,轎子落下。

在吹鑼打鼓,漫天喜慶中簾子被人掀起。

“卿卿,我來接你了。”

蘇卿溫柔的將手放進他手心,彎腰,隨他下了轎子。

——夫君,卿卿跟著你。

高堂中,溫震正襟危坐,拘謹的看著緩緩而來的新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從今往後,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以此幸名,護你一世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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