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咱們堂堂的**正規部隊,竟然被一群從石頭縫裏麵蹦出來的土匪給收拾了,這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讓人給笑掉大牙。”被關押在虎頭山寨土牢裏麵的趙大勇,蹲坐在牢間地麵鋪就的一層稻草上麵,緊握著雙手,氣憤不已地大聲說道。
蹲坐在趙大勇旁邊的張清河,先是輕歎了一口氣,隨後,也捶胸頓足了一番,附和了一番道:“誰說不是呢,你說,咱們跑到這個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地方,怎麼就被一群土匪給抓住了呢。現在可倒好,咱們被關押在土匪的土牢裏麵,要想出去的話,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呢。”
盤腿坐在牢間裏麵的孫文武,剛才還緊閉著雙眼,做出了一副靜氣凝神的樣子,聽完分別待在他左右兩側的趙大勇和張清河兩個人說的這一番話,他便在這個時候,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行了,行了,趙大勇,張清河,你們倆說這一番風涼話,還不是想說,是我把大家夥兒搞到這般田地的麼,用發泄的語言來怨恨我吧。”孫文武衝著分別坐在他左右兩側不遠處的趙大勇和張清河,麵帶著笑容,明知故問的說道。
當孫文武把話說完,剛才,還憋了一肚子怨氣的趙大勇和張清河,他們兩個人沒有什麼話可以說,隻好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不光是趙大勇和張清河他們兩個人,包括被關押在這一個大牢間裏麵的一百多個士兵們,也都一個個垂頭喪氣,士氣非常的低落,仿佛剛才打了一個敗仗似的。
見此情景,孫文武依然麵帶著微笑,用和顏悅色的口吻,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大家夥兒,你們也都知道,咱們自打從台兒莊戰役的前線陣地撤退下來,在這個晉冀交接的地帶轉悠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都是深山老林,咱們攜帶的軍糧也都吃得所剩無幾,如果不盡快找到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那麼就要吃樹根啃草皮,要麼就得活活餓死在這裏不可。
“因此,既然,發現了有一夥土匪想要打劫咱們,那麼,咱們何不就將計就計,跟著土匪上了他們的山寨。然後,咱們再把這些個土匪們全部都一個不少地抓起來,這一座山寨豈不是就到了咱們的手上了麼。有了這個易守難攻的山寨作為大本營,以後,咱們即便是找不到**大部隊,要是跟小日本鬼子幹仗,咱們也有一個依靠不是。”
剛才,包括趙大勇和張清河他們兩個人在內的一百來號士兵們,聽完了孫文武剛才說的這一番話,登時,就覺得所言極是,非常有一番道理。
眼看著就要到了傍晚時分,孫文武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根十公分左右的細鐵絲,他插進了關押他們的土牢牢門鐵鎖的鎖眼裏麵,鼓搗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便聽到“啪”地一聲脆響,牢門就被他給硬生生地打開了。
打開了牢房的門以後,孫文武就帶著幾個身手矯捷的人,把看守牢門的幾個土匪給打暈了,原本有人提議,把看守牢房的那幾個土匪幹掉,但是,經過孫文武的再三思忖,他覺得還是不要傷及這幾個土匪的性命,說不定接下來還會有跟土匪們合作的機會,萬一要是取了這幾個土匪的性命,那麼,勢必會讓他們跟土匪們因此結下血海深仇,就此,便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