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浩!”
古總將目光落到我的身上,語氣焦急的喊了一聲,他知道,我攔的話,肯定能攔下冰子,可我能攔嗎?
車上,小天還縮在樂樂懷裏,不敢抬頭,而冰子背上血流不停。所以,答案是肯定。我與古總對視,果斷搖頭。
“是我做的,不關軍哥的事,你衝我來!”郝雲一步跨到管軍前麵,擋住槍口。
“郝雲,走開。”管軍抿著嘴,一把拉開郝雲,“你跟我混的,出事了,我站在你身後?!”
“軍哥!”
郝雲喊道。
“亢!!”
突然,一聲脆響,小冉身體一顫,嚇得出聲尖叫,管軍腳前的泥土地麵上出現一個拇指粗細的洞,冰子手裏的槍口正在冒著青煙。
“都他媽給我閉嘴,你倆都挺仁義唄!!!”
冰子麵色陰沉,盯著管軍和郝雲看了一大會,忽然收起槍轉身上車。
古總一看這情況,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我卻是感到極其不妙,緊跟著冰子上車,而後在古總帶領下駛向醫院。
車上,冰子坐副駕駛,我開車,後麵隻有樂樂和小天。前麵古總帶路,後麵逃過一劫的管軍和郝雲跟著。
“小天……怎麼樣了?”
沉默許久,冰子臉色發白,轉過身看向樂樂。
樂樂咬著嘴唇,使勁攥著拳頭,沉聲回答,“沒事,就是嚇著了,緩緩就好了。”
“好個屁!”冰子喊道,一拳砸在控製台,“放心,咱這罪不會白挨!”
……
第二天,裹著紗布的冰子死活不在林周待,我們隻好回北海,小天一直處於鎮靜劑維持的狀態,回家的路上氣氛沉悶。
一到家,狼子就在高速路口等著,他身邊跟了一個平頭青年,皮膚偏黑,個頭也不高,但卻給人一股幹練的感覺。
下車後,對話極其簡單。
狼子說:“這是何平,辦事穩當。”
冰子抽出後腰插著的手槍,又從衣兜摸出銀行卡,一起遞給何平,“一百萬,一條命!”
“這麼好的生意?!”何平出奇反問,扭頭看了狼子一眼。
狼子沒有說話,冰子也沒再開口。何平扭了扭脖子,骨節發出哢嚓的輕響,抬手一把接過手槍和銀行卡。
冰子說道:“目標叫郝雲,林周市挺有名的,殺他,一定要讓人清楚是誰要他的命!完事後,我給你銀行卡密碼!”
“好!”
何平點頭,扭頭上了身後的破麵包,開車上高速,殺向林周。
何平離開後,我們開狼子的車去了心理恢複中心,狼子則開著冰子的車去了4S店修車。
……
晚上七點,天色剛剛黯淡,一輛北海牌照的麵包車融入車流駛進林周市,在市中心的酒吧中待了一個多小時,何平驅車直接奔向郊區。
還是那處別墅,郝雲悶著頭在樓上喝酒,他一直疑惑,為什麼古總不敢動冰子,難道一個中年人的能量都無法觸及一個毛頭小子。他想的很簡單也很暴力,也可以說他太過於自以為事,隻以為自己一個‘拚命’就能混社會,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他太年輕,一直活在庇護之下。作為溫室裏的花朵,他沒見過黑暗,沒缺過營養。以至於,他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