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
半個小時後,廁所中,我和狼子一人趴在馬桶的一邊,伸手扣著嗓子眼,肚子裏的白酒像是流水一樣嘩嘩的吐出。
“媽的,我這是遭啥罪呢,為這麼點破事?!”我胃裏翻滾,頭重腳輕,趴在馬桶上都覺得天旋地轉,翻著白眼望向和我頭頂著頭的狼子,沒好氣的說道。
狼子更是心裏不爽,與我對視,忿忿不平的說著,“那你說我,啊,我圖啥呢,一杯杯接著喝,她喝多了占便宜的是你,我還不是哪裏涼快哪裏待著!”
“那……嘔……”
我剛準備說話,胃裏抽搐,腦袋中一陣陣的犯暈,頓時又吐了出來。
狼子比我還好點,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但思路還是不清晰,亂著輩的問道:“浩哥,那個……那個弟妹是哪人呀?這也太能喝了吧!”
吐的肚子中空蕩蕩的還想吐,隻怕是再張口內髒都要出來了,很是難受,我皺著眉回答,“她是齊州人。”
“啊……”狼子苦著臉,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媽的,要在喝酒前你告訴我,我他媽死都不提酒字……”
緩了一會兒,漱漱口,我跟狼子腳步不穩的走了出去,許寶盈端坐在椅子上,除了臉色紅了點並沒有其他異狀,正在笑眯眯的看著喝交杯酒的冰子和白晶晶。
我和狼子相互攙扶著坐了下來,許寶盈扭過頭,微微一笑,把麵前的空酒杯揚了揚,“怎麼,再來點?”
我和狼子一齊搖頭,就跟晃撥浪鼓一樣,不敢接許寶盈的話茬。
……
過了一星期,華寧也搬過來住,屋子裏住了三個大男人,總算是驅趕了冷清。而後在我們五個人一人出資三十萬,攏共一百五十萬,在許寶盈公司附近的德明商廈開了一間健身房,目前還在裝修招人中。
對於交易,根據張哥的安排,東岸碼頭的負責人添上華寧後,變成了四個。狼子依舊負責酒吧街的散粉。幾十天來,我們一共去交易了兩次,西口碼頭交易了三次,每人分到五十萬。
這天晚上,在高純度粉的交易結束後,老傅依然是在所有人走後,獨自匆匆過來拿著十公斤粉就走,已經對交易十分熟悉的他依舊有些害怕,連和我們說會話的功夫都不敢停留,像是遲上一秒,這裏就會被警察掏了一樣。
老傅剛走,我的手機隨後就響了,是張哥打來的,他說道:“那個老傅,他背後的人應該是你們以前的校長,給我查一下,我要知道他的粉賣到了哪裏。”
我沉默了三、四秒,看了一眼身邊的冰子,隨即,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我知道了。”
華寧和行樂庭到後麵給混粉操作員送粉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冰子一邊看著後麵,一邊隨口問道:“什麼事呀?張哥打電話。”
“沒什麼,就問一下交易順利不。”知道冰子做事方式比較直接,我沒說實話,隨便找了個借口。
冰子癟癟嘴,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哼,莫名其妙,媽的,他總喜歡弄些陰森森的事!”
“你等著華子跟樂樂,我出去撒泡尿,在停車場等你們。”我說了一聲,不等冰子回答,邁步就向外麵走去,出了門,趕緊快跑,到停車場的時候,老傅剛坐上車還沒有走。
和他一起來的是一個長發青年,坐在正駕駛位上正準備啟動汽車,透過車窗,我一眼就看到那個青年左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從眼角斜斜的劃到嘴邊,快跑的腳步立即停了下來,藏在身邊的方柱後麵,不由疑惑,怎麼會是他?難道校長是給他買的粉?這可就怪不得張哥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