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向裏麵走去,保安隻看了一眼,也沒有攔截。打量了一下院子,占地麵積高達十幾畝,剛剛熄火的半掛司機收拾著車上的遮雨帆布和繩子等一係列物品,而有的司機下車則是先和熟人抽煙嘮嗑,說著路上遇到的事情。
左手邊是一座三層高的辦公樓,回過頭問了保安一句郝總在嗎,他回答說是在三樓最裏麵的房間裏休息,道了一聲謝,我們向樓上走去。
可剛走到樓梯口,上麵就迎麵走來一人,肥頭大耳、挺著將軍肚,拖著人字拖,前一秒還懶洋洋的他,一看到行樂庭,頓時麵色一變,“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嗎,押金不可能,要搬房你隨時走!”
“郝總,這樣可就不好了,你說你也不缺三百塊錢,何必跟我們這些打工的杠呢?!”行樂庭皺著眉沒有說話,狼子一下就猜到那人的身份,當即開口,“你看我們來一趟也不容易,好歹……”
“好歹什麼?!”郝向東打斷狼子的話語,咳了一聲,吐了一口痰,橫著眼說道:“媽的,我是做生意的,有規矩的!”
“啪!”
一口濃痰落在樓梯上,狼子眉頭皺了皺,隨即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郝總……”
“小逼崽子,我沒直接喊人給你們趕出去已經夠好的了。我再說一遍,你給我聽好了。”郝向東粗糙的手指指著我們,“押金就是押金,壞規矩了,我就要扣,要不然我以後還怎麼租房?!”
“郝總。”行樂庭輕輕的叫了一聲,“要不這樣,你給我二百,剩下一百就當我給您買盒煙了。”
“媽的,聽不懂話,是不?!”郝向東居高臨下,抬手推向行樂庭的頭,將行樂庭推的後退一步,“老子還有事,懶得跟你們磨嘰,趕緊滾,要不然喊人給你們趕出去!”
說著,郝向東抬腿就準備從我們中間走過去。
“有事說事,你動什麼手?!”
冰子忽的走出,攔在郝向東麵前,麵無表情的問道。
“這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呀。小逼崽子還是要翻天咋的?!”郝向東麵色一沉,頓時抬手又準備扒拉冰子的腦袋。
“操!”
冰子罵了一聲,甩手將郝向東探過來的手掌打向一旁,另一隻手一把薅住郝向東的頭發,對著牆壁咚咚的撞了兩下,響聲在樓道中回蕩,頭頂上的聲控燈都被震的亮了起來。
“嘭、嘭……”
郝向東被撞的眼前發黑,冰子薅著他的頭發將他按在牆上,狼子當即就抬腳,猛然向郝向東肚子上踹去,一連十幾下,踢的郝向東捂著肚子想向下蹲,冰子順勢一鬆手,他就爬在了地上。兩人完美配合,不過十幾秒就將郝向東解決。
但這裏是郝向東的地盤,剛剛動手,四麵八方就跑來十幾個人,有的手裏握著撬棍,有的拎著大號板子,門口那幾個保安則是拿著電警棍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