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著方明震,我質問他,可是他卻隻是在淡笑,叼著煙吞雲吐霧,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一直看著他,直到他抽完那支煙,他才回過頭看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說過,和警察合作會有很多好處的,後天假釋建議書應該就能批下來,準備準備,後天去接你們的好朋友吧。”
說完,方明震就向樓梯口走去,我看著他,喊道:“還有別的好處嗎?”
“嗬嗬……”方明震回頭,“隻要不過分,他們我都能放過。”
我們的對話很透徹,方明震明白我說的是冰子幾人,而他的回答也讓我心裏稍微有了底。他沿著樓梯向下走,可不到兩分鍾,他又上來了。
“忘了說一件事了。”方明震扶著樓道口的門框,看向我,“就在昨晚,你去酒吧街的同時,那裏發生了一起鬥毆案件,受傷的人叫徐宏,右腿被人用鐵管砸斷,是重傷案,你聽說沒有?”
“沒有。”我果斷搖頭,但是心裏卻很不平靜,徐宏,右腿被廢,重傷案。兩個人的名字同時浮上我的心頭。
“噢,沒事。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一下,你額頭上的劃傷隻是酒吧街的一個小小留念。”方明震特別加重了“小小”兩個字,他在用我額頭上的傷與徐宏的斷腿做比較。緊接著,他擺了擺手轉身離開,“走了!”
方明震再次下樓,留下我一個人。等了足足五分鍾,確定他是真的離開,我才拿出電話翻出號碼撥打過去。我還沒完全適應臥底、內奸這不同稱呼的同一職位,一些事情,本能的瞞著他。
手機響了五、六聲才被接起,話筒裏傳來的是睡眼惺忪的聲音,“浩哥,什麼事,這麼早打電話?”
“一點多了,還早呀!”我有些崩潰的回了一句,眯眼瞥了一下頭頂的烈日,“狼子,你告訴我,昨晚的事是不是冰子讓你做的?說實話!”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能有十幾秒鍾,狼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沒有之前的朦朧語調,變得清晰且幹脆,“不是,是我自己的事情,總要給些教訓才能讓人看清楚自己的段位,畢竟我要立足酒吧街。”
“你不覺得你的理由太牽強了嗎?”我反問,“狼子,我不管冰子怎麼交待你的,但是出手的那個人必須躲幾天,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知道。”狼子回答:“昨晚他就走了,去三亞度假了。”
“冰子給了多少錢?”
“給了十萬。”
“嗬嗬,十萬買條腿,冰子這次真是大方了……”
“…………”
“……”
“嘟……”
掛斷電話,剛準備給冰子打過去,但就在手指按出冰子的電話號碼的同時手機振動了,屏幕上許寶盈三個字映入眼簾。
“剛才我在開會,手機是靜音。”許寶盈先解釋了一聲,然後才問道:“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我趕緊甩了甩腦袋,拋開一切的瑣事,笑著說道:“也沒什麼事,這不快要吃中午飯了嗎,我尋思著請我家大美女吃頓飯嘛!”
“嗬嗬,小浩子有心了啊。”許寶盈開玩笑的說道:“不過還是算了吧,我們公司有員工餐,我要是去外麵吃會給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哎呀,寶盈媳婦,員工餐沒營養,再說了,一頓兩頓的他們也不會說啥的,您老就賞個臉唄!”我不死心的爭取了一下,順便嘴上占了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