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玉扳指,錢通天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當即就從老支書的手裏奪了過來,透著陽光開始觀摩了起來。
不久,老支書就在一個黑衣男的監視下離開了,而陳廣,則是被帶到了一個帳篷裏邊。錢通天,也拿著那扳指興致勃勃的回了自己的帳篷。
雖然不知道老支書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既然老支書帶上來的那些人都還沒露麵,我也就安心的在附近一棵荊藤裏躲了起來。
荊藤這東西,在我們鄉下隨處可見,小時候我們躲貓貓,就經常躲裏邊兒。
不知道的人,在看到那藤條上荊棘遍布後,甚至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但知道的人,卻知道那下邊兒實際上有著很大的空間,而且枝葉籠罩下的蔭影裏,藤條上根本就沒有刺。
就這樣,一直躲在荊藤下等到太陽落山,山穀之中才再次出現了情況。
太陽剛落山不久,一個穿著跟那些黑衣男迥然不同的人,讓兩個人把陳廣給押到了空地之上。
之後,陳廣連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人一刀給削下了腦袋!
鮮紅的血水,如噴泉般噴出數米,映紅了陳廣身前的一大片草皮,之後,陳廣的屍體才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在陳廣倒下後,那人就拿著一個小罐子開始在那片殷紅的草地上翻尋了起來,之後就用刀尖挑著一坨在蠕動著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罐子裏,這才哈哈大笑的回到了帳篷裏。
在那人進入帳篷的瞬間,我的瞳孔不由猛地就是一縮。
因為我竟然看到胖子,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那人的帳篷裏!
雖然隻是那麼一刹,但胖子那睚呲欲裂的表情,卻已經映入了我的眼簾。
難怪我兩次去山神廟都沒能找著胖子,合著他是被人給抓這兒來了!
趁著周圍幾個守衛去幫忙給陳廣挖坑的檔口,我偷摸的進入了對方的防禦圈內。
然而,一圈尋找下來後,我卻沒能找著爺爺奶奶的蹤跡。不得已,我也隻能是朝著胖子被關的那頂帳篷摸了過去。
“怎麼樣?想清楚了沒有?如果能得到和珅留下的這寶藏,我們大可以遠走他國,下半生過得衣食無憂,不用再為那些虛無縹緲的榮耀刀口舔血……”
“我呸!胖爺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虧得老子之前還那麼擔心你!姓林的,胖爺我不妨老實告訴你,在被你抓住之前,我已經找了獵手給龍虎山送信回去了,相信用不了幾天,上頭就會派人過來!到時候……”
“你不用嚇唬我,咱們同門一場,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尿性?我也不妨老實告訴你,據我們買到的消息,三裏屯這一帶,就一個獵手!而且已經接了錢老板的任務,在離開三裏屯前寸步不離的跟著錢老板……”
“一個?那你倒是解釋解釋救人的是誰?”
“救人那個雖然跟獵手很像,但卻並不是獵手!獵手的情報不可能出錯!而且那人不可能替你送信!”
“那好,就算是你說的那樣,那你就不怕苗疆的人找你算賬?那屍血蠱雖然不算什麼重寶,但你卻欺騙了他們苗疆姑娘的感情!”
“哼哼,算賬?等得到和珅留下的寶藏後,他們去哪兒找我算賬?難不成還能追出國去?”
…………
裏邊兒正吵得不可開交,一聲嗚鳴忽然在天空響起。
抬頭一看,無數的夜貓子已經在上空聚攏了起來,啪嗒啪嗒扇動翅膀的聲音和嗚鳴聲,已經響成了一片。
幾乎與此同時,半山腰上也傳來了突突的槍聲,夾雜著什麼人的慘叫。不用說,老支書帶來的那些人已經動手了!
“怎麼回事?哪兒打槍?”
一邊吼著,帳篷裏那姓林的一邊衝出了帳篷,“天上那些東西是怎麼回事?”
“報林先生,剛才天上忽然開始聚集……”
趁著那姓林的出了帳篷,我抽出匕首劃開帳篷就摸了進去。
看到我出現,胖子一臉的訝異。
“噓!別出聲,我是來救你的!你被抓進來後,有沒有見著我爺爺奶奶?”
一邊給胖子割著繩子,我一邊小聲的詢問到。
“據姓林的說,你爺爺奶奶之前被一個跟獵手一樣的人給救走了。而且就連獵手都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但看起來,那人好像是在幫咱們。”
胖子一說完,我就想起了在學校裏看見的那黑衣人。
難不成會是他?他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幫我?
剛一想到這兒,胸口那黃玉扳指,忽然就動了一下,緊接著,就開始劇烈的發燙了起來!
與此同時,桌上也傳來了一聲異響。
抬頭望向桌麵,我心裏立馬咯噔了一下。
隻見那桌上,正放著之前姓林的手裏那個陶罐,而且此時,陶罐的蓋子,已然掉落在了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