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感覺到了眼前的男子對自己並無敵意,月驚華繃緊的神經鬆弛開了。
“無功不受祿,你傳授我功法,我需要回報你什麼?”月驚華抿了抿嘴唇,眼眸中少了戒備,多了幾分接納。
他,很強,卻不是那種盛氣淩人的強,若是可以,她不想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為敵。
“我隻需你記住,他日,若你我對立,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宗少卿湊到了月驚華的耳邊,輕聲吐出了一段玄功心法。
渾厚的男音,清晰地傳入了月驚華的耳朵。
話的最後,宗少卿再說了一句:“記得,我在五聖小鎮等你。離開這裏後,回去前,繞道長生橋一帶,那裏有一份驚喜等著你。”
森林外,一陣尖銳的鳥叫聲,打斷了兩人的耳語。
長生橋?
月驚華正沉浸在那一段玄功心法裏,忽地聽到了個陌生的地名,已然在腦海中搜尋著玄獸山脊地圖的記憶,試圖找出長生橋的記憶。
宗少卿見她陷入了沉思中,微微一笑,抽身離開了,反正,接下來兩人相遇相處的機會不會少。
外圍的禁製一散開,月塵就跑了進來。
他在林中沒有看到宗少卿,再見月驚華的神情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宗少卿離開後不久,星識海內,許久沒有動靜的墨稀寶典,忽的一震,一股青色的玄氣,如刀鋒般淩冽,擴散開去,一股形似怒火又似煩躁的古怪波動,震得整個星識海,玄光一時大盛。
凝試著觸手可及的那半張臉,宗少卿隻覺得戴在了月驚華另外半邊臉上的刺客麵具尤其礙眼。
說話間,宗少卿銀色的發,輕如羽毛,拂上了月驚華的臉。
近到已經能感覺到對方皮膚上的溫暖,月驚華忽地覺得不對頭了,她下意識地一看斂雲大劍。
沒錯啊,還是她的老夥計,隻是擱在了這家夥的下顎上,怎麼跟塑料玩具似的,月驚華不信邪地又將劍往前送了幾分,發現根本無法刺破宗少卿的皮膚。
這什麼玄功,比鐵布衫還鐵布衫,比金鍾罩還金鍾罩啊。
看來神裁殿,的確是底蘊豐富,臥虎藏龍,小覷不得。
隻可惜昨晚她的三光政策,實行的還不徹底,雖說把砂溪身上的值錢玩意搜了個大概,可以混沌蛋那次的經曆看,砂溪顯然將最貴重的東西,都封印在了儲物紋裏。
月驚華根本無法搜刮到她儲物紋裏的東西,除非她能找到法子破壞了砂顏繪下的儲物紋。
月驚華狐疑著,伸手往了宗少卿的下巴摸去,觸手一片彈性十足的皮膚觸♪感,再是順手往下摸,摸到了一塊硬邦邦的喉骨。
奇怪的是,她手指每往下摸幾分,原本正常體溫的皮膚的溫度就會高幾度,一直到摸到了對方鎖骨位置,終於,月驚華那雙不安分的手被反手按住了。
宗少卿的聲音,聽著和平常有些不同,紫色的眸子也從淺紫色,變成了風雨欲來的深紫羅蘭色。
“有沒有人告訴你,男女有別,而你,此時正在玩火,”宗少卿的聲音裏,多了一份異樣的色彩。
月驚華雖是男裝打扮,可是見識過她赤身的模樣,宗少卿不免有幾分異樣。
對哦,月驚華猛地想起了什麼,宗少卿的話倒是提醒了她,“你個死****。”
“啪,啪,”幹脆利落的兩個巴掌,宗少卿白皙的皮膚上,浮起了十個手指印。
星識海裏,一眾玄獸目瞪口呆,有見過無賴的,沒見過這麼無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