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美姬吃疼著,瞪大了眼,分明是不相信眼前的這位國中有名的花名王爺,竟真的和城中第一醜女有婚約。
“王爺饒命,我並不知王妃她,”美姬瑟瑟發抖著,一方麵是因為下頜處疼得厲害,另一方麵卻是被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氣蟄到了。
“誰說她是本王的王妃?”指間收力,登時骨裂聲響起,美姬慘呼一聲,厥了過去。
法梟衣嫌惡著將女人踢到了一邊,“邪玉,消息是哪得來的?”
“烈家堡的家書,千真萬確。被暴徒所掠,至今下落不明。這倒是個退婚的好口實,嘖嘖,那可是暴徒啊,我若是沒記錯,月驚華的身段可是凹凸有致,”桃花男子邪光閃過,言語間帶了分譏色。
法梟衣不再言語,一口幹掉了杯中的美酒,眼光隨意地往了街上看去。
熱鬧非凡的街道上,一夥人圍簇在一起。
一名男童被四五個人圍著,男童不過十餘歲,五官精致,長得粉嘟嘟,額間有一粒紅痣,恍若一個年畫童子。
法梟衣望了過去,一眼就認出了少年來,“月塵?”
“可不是嘛?月家的小自閉,嘖嘖,看那模樣,怕是被城中的幾個紈絝纏上了,唉,在哪鬧事不好,偏在了千賓樓前鬧事,可別弄髒了本大爺的街麵,”邪玉長腿一邁,就要躍出了護欄。
哪知他的身形突地一滯,嘴巴長成了“o”字形,手指不停地顫著:“月…月驚華。”
傳聞被人掠去下落不明的醜女月驚華怎麼會在這裏?
那一邊,月塵被幾名城中的少年堵在了街口,拳打腳踢著。
街上人流密集,大夥兒都是湊上前看熱鬧,卻沒有一人出手相救。
月塵喜歡種植花草,今日一早,瞞著烈柔私自去城中的花鳥市場買花。
哪知才剛買了一盆花,就撞見了幾名剛從百獸山試煉回來的少年,花盆碎了不說,還被反汙髒了他們的衣服。
那群少年認出了他來,卻是起哄著,“喲,這不是死鬼月驚華的便宜弟弟嘛?”這幾人和烈猛幾人都是交好,隻是先了烈猛他們回來了。
暴徒事件後,烈猛有一日醉酒時說漏了嘴,大夥兒都已知道,這一次試煉,說穿了,不過是烈家堡內,有心人士安排的一場局。
月塵年幼,與“月驚華”也算不上什麼姐弟情深,隻是乍聽見了這個消息,也是一愕,心中隻想早些回了堡內,將消息告訴了烈柔。
哪知這夥人卻是陰魂不散,將死死纏住,言語上又是好陣羞辱。
是人都有三分脾氣,月塵一時火大,就與這些人動起了手來。
他在烈家堡內,無人教導,一身的玄氣,也是差強人意,隻不過是人玄兩三重。
這幾名試煉回來的少年,全都是人五六重的修為,被夾擊之下,月塵沒兩下就被揍得鼻青臉腫。
另一頭月驚華經過了幾日的趕路,終於是回到了泊羅城。
她搜尋著“月驚華”的記憶,記起了烈家堡和玄璣學院的位置。
她也記得,“月驚華”是去參加試煉的,得了玄丹後,就該前往玄璣皇家學院報道。
哪知她才剛行到了通往學院的鬧市街口,就見了月塵被毆,一群人對了月氏姐弟辱罵的情景。
換做了是常人,見了幼弟被辱,自己被唾罵的情形,即便是沒有玄氣,也是怒發衝冠,上前先幹一架再說了。
人群中的月驚華卻並沒有這樣做,她隻是隱沒在了人群中,注意著月塵的反應。
月塵,“月驚華”的“弟弟”。說是“弟弟”,卻是和月驚華沒有半毛血緣關係,他身份來曆不明,是“月驚華”的那個紈絝老爹,破產前,從外麵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