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從黃薇利口中知道,造成他今天一切的人,就是改頭換麵的慕容悅時,他對慕唯複陰暗的愛慕心思,立即變成了惱羞成怒,對慕容悅是驚恐、心慌、緊張及害怕。
他不知道慕容悅從這麼高的海懸崖上跳下去,是怎麼活下來的,但他知道,從慕容悅改名換姓,改頭換貌出現在冀氏,出現在他們身邊時,他們一家人,就陷入了慕容悅的算計之中。
他與父親冀向陽,與兄弟們的相互算計,再互相殘殺,他母親的失蹤,他父親的中風癱瘓,他的雙腿被廢等等無一不是慕容悅算計的後果。
他那一刻,是恨,恨意滔天,是徹骨的恨!
他好好的一個正常人,竟然會被那個賤人,弄成了廢人。
把他弄成了廢人,還想要奪他的公司,真是不可原諒!
可恨!
冀容寒銳利的雙眸閃過戾氣,他陰鷙的表情,厲聲厲色的對著慕容悅喝道,“慕唯複,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慕容悅盯著異常憤怒的冀容寒,臉上是冰冷不屑又嘲諷的表情,她冷厲的道,“看來冀董事長,不僅雙腿廢了,就是連耳朵也聾了?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再說一遍,寒哥哥,我是慕容悅啊!”
後麵一句,完全是六年前少女時代喊冀容寒的嬌嫩語氣。
冀容寒聽罷,臉色立馬退去,雙手也是不自覺的推著輪椅,退後了幾步,看著慕容悅的眼神,除了憤怒和忌憚,更多的則是慌張驚恐。
這麼悅耳的聲音,聽在他的耳朵裏,卻如一道惡魔的催命符。
慕容悅用了那種嬌嫩聲調之後,又立馬轉回了清冷淩厲的聲音,她望了會議室在場人一圈,說道,“我慕容悅擁有47%的股份,是冀氏集團名副其實的第一大股東,而在之前,我是冀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現在,我以第一股東的身份,頂替冀容寒董事長的職位。
再者,我以第一股東,董事長的身份,向各位宣布,冀氏集團從今天開始,向法院申請破產程序,向相關機關登記破產!”
慕容悅把要說的話,一氣嗬成,根本就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
總之,一句話,冀氏集團是真的要破產了。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時,這些小股東的反應相當的激烈。
之前,Z市的一些新聞媒體是報道冀氏集團要破產的相關消息,但他們作為董事,怎麼會不清楚冀氏
第196章:真相大白!
“我能證明!”一道洪亮的年青男人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會場上的人,眼睛都一致盯向門口,看著進來的,他們都很是熟悉的男人。
這不是董事長的代理律師嗎?
這……這人竟然為慕容悅證明?
這搞什麼鬼?
冀容寒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表情除了驚訝之外,心頭猛得閃過一股很是不好的預感。
他轉著輪椅轉過頭,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張朝陽,麵上一股怒火,他咬牙怒問道,“張朝陽,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
張朝陽如往常一樣,西裝革履,彬彬有禮的樣子,他推了推鼻梁上鏡框,斯斯文文的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冀董,自從為你隱瞞那件事之後,我心裏一直很是不安。律師本身的職責就是為了維護社會正義,所以,我不能因為我是你的律師,就得幫你隱瞞一切不實真相!”
冀容寒聽到張朝陽的話,胸腔裏的一口血腥味,猛得往喉嚨上湧去,隨即哽在喉嚨裏不上不下,把他的臉憋得通紅通紅,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等冀容寒吞下喉嚨裏的那口血腥之後,他怒瞪著張朝陽,咬牙切齒的說道,“張朝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我到底有什麼真相需要你隱瞞的啊?張朝陽,你雖是我的律師,可也不能血口噴人!
還有,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這種行為叫背叛,知不知道?按照你們律師界規矩,你這種行為很受行業內人的鄙視與排斥,你以後還要不要在律師界混了?”
有一句話叫做不打自招!
柴方屏突然“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在場的一些人莫名的望著她,對於她突然大笑起來不明所以。
柴方屏的笑聲並沒有停下來,她看了一眼四周的人之後,邊笑邊擺手道,“不好意思,我就是聽到冀董事長的話,想到一個故事就覺得好笑。那個故事叫‘不打自招’。”
隨即她還是笑嗬嗬的對著冀容寒說道,“冀董事長,既然沒有什麼真相好隱瞞的,那為何又說張律師的行為,叫做背叛?你不覺得這很自相矛盾嗎?”
冀容寒臉色一黑,再次心裏懊惱起來。
他簡直想給自已兩個巴掌,他又做了一件畫蛇添足之事,這事還成了“不打自招”的效應。
冀容寒銳利的雙眸狠狠的瞪著柴方屏。
他就說這個柴方屏一下子埋汰他,一下子又幫他,原來一切都是為了推動他與他父親冀向陽之間,更加激烈的爭鬥。
當他父親占優勢時,她就幫著他爭取更大的優勢,讓他有足夠的優勢與他父親爭一高下,卻反而讓他父親更是對他憤怒與不滿,當他占據優勢時,這人又開始利用她的伶牙俐齒壓製他,總之,她的目的,就是牽製他與冀向陽之間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