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我才注意到,原來這個小屋是個鐵匠鋪,小屋中央,擺著一個偌大的鐵匠爐,裏麵的爐火燒的正旺,再看旁邊,鐵錘,鐵鉗,一應打鐵之物俱全,牆壁上還掛著不少打好的鐵器,下麵還有不少大水缸。
怪不得大爺讓我脫衣服,原來他的意思是想讓我裝成打鐵的夥計。
於是我不再猶豫,趕緊脫了衣服,將上身露了出來,大爺一看,笑道:
“呦嗬,小子身上傷不少啊,挺像個打鐵的!”說完,大爺抓起我的衣服,一把扔進了爐火之中,然後將我的銅錢劍和兜子全都壓在了水缸下麵。
“大爺……你……”
隻見大爺說道:
“衣服啥的還留著當證據啊?有用的都沒給你扔啊!”
聽見大爺這麼說,我才放了心。我看了看身上的傷,基本上都是跟鬼幹架留下來的。
隻見大爺走到爐膛旁邊,抓了一把爐灰抹在了我的身上和臉上,然後滿意的笑道:
“嗯,這回不錯,挺像的!”
然後大爺便遞給了我一把錘子,我們兩個便開始像模像樣的開始打起鐵來。
“當……當……”
就在這時,隻見四名陰兵闖了進來,對大爺說道:
“老頭兒,剛才看沒看見有活人跑過去?”
“當……當……”
大爺還在聚精會神的打著鐵。
“跟你說話呢!老頭兒!”另一名陰兵大聲說道。
這個時候,大爺才裝著聽見了,隻見他把耳朵向陰兵那邊貼了過去說道:
“啊?哦,是軍爺啊,咋地了,老頭子我耳朵不太好使。”
於是那幾個陰兵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大爺見他們說完了,這才點頭說道:
“哦哦哦,老頭子才聽清,老頭子成天就打鐵糊口飯吃,哪看見什麼活人啊!”
聽完大爺的話,一個提著刀的陰兵指了指我問道:
“這小子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
聽見那陰兵如此說法,我愣住了,剛想要拚命,可就見大爺又開口笑道:
“哈哈哈,幾位軍爺也不常來我這兒,沒見過當然不奇怪了,這小子是我的遠房親戚介紹過來的,老頭子我不想去投胎受罪,可是長年在陰司街上苟存,魂魄也越來越虛弱,所以這才找了個小夥計給我幫忙,軍爺您看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問你,問他呢!”那陰兵惡狠狠的瞪著我說道。
我剛要說話,卻被大爺一腳踩在了腳上,疼的我“呃”的一聲,然後就見大爺一臉堆笑的說道:
“嘿嘿,我這個小夥計天生就是個啞巴,到死都沒開口,他不會說話。”
說完,隻見大爺慢慢的走到一張破桌子麵前,從上麵的一個破陶罐子裏拿出來不少冥幣,然後送給了那幾個陰兵說道:
“幾位軍爺大駕光臨,老頭子我也沒啥好表示的,這倆錢兒就給各位軍爺買點兒茶葉喝喝。”
見到老頭子把錢拿出來了,那四名陰兵的臉上這才露出喜色,然後對大爺說道:
“嗯,好,如果見到有活人蹤跡,第一時間舉報,地府重重有賞!”
“誒,好嘞好嘞!”大爺忙點頭應道。
說完,那四名陰兵這才從鐵匠鋪當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