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剛才上山來的時候,我對接下來的行程簡單的推了一卦,不敢看的太細,所以弄出一套卦辭,咱們一起看看。”
聽到這個人肉預測儀又有更新了,我們幾個不敢小覷,隻見白正非擦了擦額角上的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本,翻開以後,上麵寫著他的卦辭。
是四句話。
“破軍一耀壓廉貞,三才重聚進蛟口。澤地萃分陰陽守,蛟龍索命速回頭。”
聽到白正非說的這句話,我們幾個都有點兒愣住了,畢竟不懂他說的這些東西啊。
我看了看趙金龍,趙金龍也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就會點兒測字的粗淺功夫,跟他那卦象可比不了!”
白正非笑了笑說道:
“咱們這一趟出來恐怕會有不少危險,吉凶難料,前兩句是咱們接下來的行程,後兩句是那雪山蓮的所在和我的命勢,恐怕兄弟我在劫難逃啊!”
看他這麼說,弄得我們三個還沒法安慰他,畢竟這小子自己就是洞悉天命之人,於是隻好默默吃著麵條。
我們吃完以後,便在帳篷裏麵閑聊,不一會兒就入夜了。高海拔處的星空十分漂亮璀璨,隻不過此時這個氛圍有些略微尷尬。
如果要是跟瑤少一起躺在雪山上看星星的話,肯定會十分浪漫,可是現在卻是我們四個大老爺們兒躺在帳篷裏,這個場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當然,我們幾個也都是各懷心腹事,我跟老賈想的趕緊幫白正非把雪山蓮弄到手,白正非想的趕緊用雪山蓮續命;而趙金龍在我們幾個人當中恐怕是最清閑的,這小子真的就是純當探險過來玩兒了。
夜晚山上的風吹的很猛,聽著跟鬼哭狼嚎的聲音差不多,我們幾個的帳篷被吹的獵獵作響,吵的根本睡不著,由於白正非身子骨稍微弱了些,所以他便早早的躺下了,我跟老賈第一次上雪山,也十分的興奮,所以我們三個便繼續閑聊起來。
“誒我說,你那個定位我也看了,咱們為啥不直接穿過雪山線,那樣的話能省一天多的時間。”
趙金龍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了看我說道:
“正常上山,就那麼幾條路,全都是高崗,從山腳下就開始是軍事禁區,崗哨十分密集,就咱們這一身的樣子,那些人見到了招呼咱們的隻能是一顆顆鐵花生!”
我點了點頭,一想也對,本來這邊就是朝鮮和中國的邊境線,我們現在走的路線基本上就是偷渡路線,能爬上去就不錯了,遠點兒就遠點兒吧。
聊完了這些,我們幾個又聊到了趙金龍那一身最神奇的奇門遁甲的本事,怎麼可能學得這麼快,一年多竟然能有如此修為。
趙金龍也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啊,我好像從小就對那些圖形和空間類的東西十分敏感,而且自打我學了它以後,每天晚上我都會做夢,夢裏麵有一個蒙麵的漂亮女人教我這些東西,醒了以後想忘都忘不了。”
聽完趙金龍的表述,我和老賈麵麵相覷,要是我倆也能有這小子的奇遇,何至於以前碰見那麼凶險。
然後就聽趙金龍說道:
“剛爬到這裏的時候,我就看了這個斷龍穀,此處山勢連綿,終年積雪,而且還兩峰相對,正是一條龍被斬斷了脊梁,可是斷了另一頭竟然隱隱又生出一隻小龍頭,在風水上說這裏正是雙龍頂,埋在這裏的人,後代雖然大富大貴,但是勢必兄弟相殘。”
說著,我們幾個便從帳篷裏麵走了出來,看趙金龍對著那斷龍穀給我們指點江山。
正當我們仰頭看著那山頭呢,老賈忽然說道:
“誒,今天晚上的北鬥星好亮啊!尤其是最後一顆!”
聽著老賈的話,我和趙金龍也看過去,發現果然最後一顆星非常明亮,而第五顆星星卻隻是微微的閃著光。
於是我問道:
“最後一顆是啥星星啊?”
老賈想了想,然後說道:
“破軍吧好像是!”
“那那顆都快滅了的星星呢?”我問道。
“是廉貞!”趙金龍忽然思索起來,然後說道:
“破軍,五行屬金,金為白色,主征伐攻克,廉貞五行屬土,又名五黃大煞,主意外傷害,方位在中……”
我和老賈回頭看向自顧自嘀咕著的趙金龍,就當我們幾個正在閑聊之際,就發現放在地麵上的小燈忽然微微的顫抖起來,同時,從遠方傳來一陣微弱的隆隆聲。
“怎麼了?”老賈問道。
話音未落,就見趙金龍的眉頭皺了起來,又自顧自的叨念道:
“破軍一耀壓廉貞……”說著,他又低頭看了看我們站著的位置。
“好像起霧了!”我看了看身後的方向,就在這時趙金龍忽然對我們大喊道:
“破軍一耀壓廉貞,快跑,那不是霧,那是雪,要雪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