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壇子酒,老賈那身為老中醫的鑽研精神此刻暴露無遺,就見他開始對著那個酒壇子開始運氣,看著上麵的泥封,既想打開,又不敢打開。
“這酒都放了八百多年了,裏麵的恐怕不會有多少酒了,你一打開,整個來一揮發,恐怕立刻裏麵的酒就都沒了!”趙金龍說道。
“是啊,所以我才不敢打開嘛,但是我還忍不住打開!”老賈急的直跳腳。
我看著白正非,隻見他兩隻眼睛裏古井無波,沒有一絲波瀾,依舊是那一臉的微笑。
然後我說道:
“大哥,你這個禮物實在是太及時了,但是我們不能收。”
聽到我這麼說,趙金龍和老賈都愣住了,趙金龍一臉疑惑的說道:
“為啥不收啊?”
白正非依舊一臉微笑,並沒有說什麼。
我看了看那壇子酒,然後說道:
“自古無功不受祿,你們就直接讓我這樣不要臉的收了,我心裏過意不去!”
老賈聽到我這麼說以後,這也才冷靜下來,搓了搓手,站起來說道:
“老倪說的沒錯,不能收。”
趙金龍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看白正非,然後幾件白正非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唉,大野,我就料定你會這麼說,既然如此,兄弟我確實有一件事情有求於你。”
來了!看來這頓飯真正的目的到現在才算是出來!
“什麼事情?”我問道。
此時,趙金龍的表情有點兒緊張,不過白正非依舊是十分沉穩平和,然後就聽幾個字在他口中緩緩而出。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三才正一符籙》和賈兄弟的《鬼門針譜》。”
聽到這兩本書,我何老賈同時一愣,因為之前我就跟老賈說過這兩本關乎的事情,白正非此時在這個關節說出來這兩本書,沒辦法不讓我們起疑。
於是我便說道:
“大哥,你要這兩本書想要做什麼?”
白正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對我說道:
“我師從師傅研習《滴命髓》,直到我自己有了小成以後,師傅才告訴我修習這個術法的後遺症,每起一卦,誓滴一髓,按照我現在神速的進步,我成長的越快,我死的也就越快,最諷刺的是,因為身懷異術,我竟然算不出來我到底會什麼時候死,可能就是下一瞬間,也可能一年後。”
“所以我拚著耗費十年壽命,這才算到天底下竟然還有能破除這種詛咒的辦法,那便是三才陰陽陣。”
他說到三才陰陽陣的時候,我的眼角不覺一跳,沒想到這《滴命髓》竟然如此變態,連這個東西都算得到。
於是我便說道:
“既然你都算到了,難道你不知道那乃是一個逆天邪陣嗎!”
白正非回頭看了看我,直到此時,他的眼睛當中才算是再次流露出一點稍稍吃驚的神色。
可是他接下來說的事情則是再次讓我大吃了一驚。
就聽白正非在客廳裏走了幾步,然後說道:
“沒想到你也知道天底下有這個陣法,沒錯,這個陣法確實有些邪門,但是它分成陰陽兩陣,陰成人,陽成神難道你不知道嗎?”
沒想到他竟然算的如此透徹!
“我當然知道!”
就見白正非搖了搖頭,說道:
“看來你了解的還是不夠清楚,那你認為那陣法不可行的原因恐怕是那陰陣需要的陰女命吧!”
現在從他嘴裏說出什麼東西我都不會再吃驚了,畢竟天底下恐怕沒有什麼東西是他算不出來的。
然後就聽他接著說:
“陰陣和陽陣的材料並不完全相同,陽陣當中並沒有陰女命那一項!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了解到的這個消息,但是顯然,你了解的不夠全麵!”
什麼……
“陰陣和陽陣的觸發條件竟然還不一樣!”我心裏想道。
白正非看了看我,然後說道:
“沒錯,觸發條件確實不一樣!”
我睜大著雙眼看向了他,說道:
“你……竟然看透了我的內心!”
然後就見白正非略微抱歉的低了低頭,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現在我隻要和別人對視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兒就能看到別人的想法,我也不想的。”
老賈在一旁看的都有些呆了,這《滴命髓》也太逆天了吧,和別人對視就可以看透別人的想法,與這種人為敵,那簡直不可想象。
然後就聽白正非自顧自的說道:
“我這一年多簡直把別人幾輩子的時間都過了,成也《滴命髓》,敗也《滴命髓》,有了這個東西,生意場上,我無往不利,幾乎沒費任何力氣,幾個月之內我就把我家的產業數十倍的翻長,可是現如今,我卻看著自己一步一步的邁向死亡。”
“你們知道那種不知道第二天還會不會看見清晨的太陽時的那種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