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出去了以後,從裏屋辦公室祥叔走了出來,問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生意來了。
“額……沒事兒。”我說道。
祥叔見我說沒事兒,便朝門口瞧了瞧,然後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你接著看店,我回裏屋了啊。”
說著,祥叔就又回去打遊戲去了。
就這樣,一整天,我都沉浸在那個女人給我帶來的衝擊當中。
我拿起她留下的名片,上麵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兒,兩個黑色的娟秀字體映入我的眼簾。
“艾艾”。
她叫艾艾!
這名字起的夠色情的了,不過一想到她那張絕美的臉,我全身就不禁又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等到晚上下班以後,我便給老賈打了電話,準備約他出來吃飯,可是等我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這小子好像正忙著呢,於是我問道:
“誒,你幹啥呢?”
就聽老賈用一種有點兒興奮的語氣對我說道:
“誒,老倪,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給你介紹了一個活兒,我老板這邊的客戶家裏死人了,想著找一個懂行的先生幫忙操辦,我正跟他們介紹你跟你師傅呢。”
兄弟就是兄弟,夠意思,於是我便在電話裏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情。
“謝了哈,兄弟。”我說道。
“跟我客氣啥,對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兒啊?”老賈說道。
他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是我有事情找他,於是我便準備和他要說我的事情,可就當我剛要說,這小子又給我打斷了:
“誒,我這邊的客戶聽說你正跟我打電話呢,人家要接過來跟你談一下,我電話給他了啊……”
說著,我就聽到一陣粗狂的男性嗓音。
“喂?你好……”
我便接了過來說道:
“額,您好您好……”
在電話裏麵,我們聊了一些關於給死人辦葬禮需要準備的東西和儀式,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禁忌。
聽見我如此專業的向他介紹,尤其是聽說了我是林玉祥的徒弟以後,那邊的那個漢子當場就決定了,就聽他說道:
“誒呀,沒想到您是林玉祥林大師的高徒啊,失敬失敬,既然能讓林大師操辦,那我們當然是放一百個心了,您看您明天過來方便嗎?”
沒想到他答應的竟然這麼痛快,於是我便說道:
“我這邊一會兒就給師傅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應該沒問題,明天就能去,今天晚上給您信兒。”
對方滿口應承,然後便掛了電話……
靠,我還沒跟老賈說事情呢!
不過那小子這個時候正忙著呢,還是先別打擾他了,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想到此處,我便又去找瑤少,可是瑤少看見我以後,眉頭卻一皺,然後略微生氣的說道:
“你……今天碰過女人!”
“哪有啊!”我一臉委屈。
“肯定有!”徐月瑤說道。
我忽然想起來今天上午來的那個叫“艾艾”的女人,然後聞了聞身上,並沒有香水味兒啊,這丫頭是怎麼察覺的呢?
晚上我給祥叔打了個電話,說又接了個活兒,祥叔十分高興,滿口答應,說明天我們老少二人一起去。
第二天,我早早的趕到了集祥齋,跟著祥叔一起到了那準備辦喪事的主人家。
那是一家挺大的農家院,別看是農村,但是人家家裏的一應設施可是絲毫不必城裏的差。
見到我們過來了,迎麵走上來一個漢子,五大三粗的,十分熱情,對祥叔那是打心底裏的尊敬和崇拜。
談話之中,我們才知道,那漢子姓劉,叫劉晨光,在家裏排行老三,家裏死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父親。
老爺子今年九十六了,家裏雖然辦喪事,但是是喜喪,老爺子並沒有遭什麼罪,所以家裏的氛圍並沒有那麼沉重,見到我們師徒來了,老劉家的人也都十分的客氣。
往裏走著,我忽然發現老賈也在那裏,我一問才知道。
要說他們按摩保健這一行,客戶粘合十分重要,雖然死的人和周姨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一份心意,一大早周姨和老賈就過來看老爺子了,而因為周姨還有別的事情,便把老賈留在了這裏,免費幫工。
“人情賬嗎,這樣不就更拉進跟客戶的距離,也好發展客戶有客源嗎,都是套路。”
老賈跟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一般靠幹個體的那些商家當然都隻能靠人脈來賺錢了,咋攢人脈,不就是平時這些人情禮往。
祥叔在旁邊依舊指點江山,告訴著家人在老人死後需要做的事情,這些對於祥叔來說,那根本不算什麼,三下五除二便安排妥當,而我也不需要做太多,隻要按照祥叔的吩咐,一樣一樣做下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