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冷啊……”
我側躺在地上,忽然感覺身上的熱氣似乎都被抽出去了一般,我趕緊蜷縮起來,抱住自己的肩膀。
於婉婷見到我的腿還在流血,趕緊上前幫我按著,然後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衣服,趕緊幫我包紮起來。
“好冷……”我蜷縮著說道。
看見我冷的都開始發抖了,她又趕緊過來,把我緊緊摟在懷裏,柔聲說道:
“還冷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
“好……好點了。”
看見我的樣子,於婉婷又開始哭了起來。
本來剛才還算輕鬆的氛圍,現在卻再次傷感起來,本來想著要是真的能和她一起死在下麵也挺好,但是看樣子恐怕無論怎樣都是我先走了。
我咽了口口水,我用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淚,勉強的笑道:
“沒事兒啊,死不了的!”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門口堵死了,我的腿還在留血不說,現在剩下的空間似乎是完全封閉的,空氣也變得更加稀薄起來,因為那種缺氧的感覺也越來越強了。
“咱們一定能出去,大野,相信我!”於婉婷說道,然後就見她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可是拿出來才發現根本沒有信號。
空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而我們兩個也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時間過得飛快,不知道多久,我看了看我的腿,似乎血不在流了,但是此刻,稀薄的空氣卻能要了我們兩個命。
“不要睡!”我拍著於婉婷的臉說道,而我此時的眼皮也開始打架了。
不一會兒,我的臉也被於婉婷拍了起來:
“別睡。”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我似乎聽見一陣刷刷的聲音,於婉婷摟著我,被我拍醒了。
“你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於婉婷聽見我這麼說,也屏息聽著……
“她們就在這兒附近啊,沒錯啊……”一個微弱的女聲傳了進來。
“兄弟,你一定要活著啊……”
是老賈!那個女聲是何芳!
聽見是他們,我和於婉婷拚了最後的力氣大喊起來。
過了一會兒,似乎外麵也聽見了我們的聲音,挖土的聲音更大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股新鮮的空氣終於湧了進來,同時,一抹朝陽也照了進來,正打在我和於婉婷的臉上。
“婷姐!”
“老倪!”
見到我們兩個,老賈和何芳挖土的動作更快了起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和於婉婷終於被他們兩個挖了出來,看見我的腿被鐵簽刺穿了,老賈趕緊幫我進行急救,然後把我背了出來。
等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除了那個樹洞以外,還有一個出口,隻不過那個出口是用來通風透氣的,而老賈他們正是在周圍找了將近一夜才發現。
等出來以後,我才知道我和於婉婷在裏麵被困了整整一夜,現在都已經早上七點多了。
到了醫院,經過檢查,她們兩個女的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開了一些管驚嚇的藥物,而我和老賈則是變成三級傷殘,再次住院。
此時,我和老賈的精神也終於放鬆下來,於是立刻就……
暈倒過去。
等我醒來以後,我聽護士說,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兩隻胳膊軟組織挫傷,右腳扭傷,左腳小腿貫穿傷,四肢幾乎沒有啥好地方了。
再看老賈,昨天晚上因為在門外邊,所以看見當地道塌陷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跑過來叫我,但是剛跑幾步就被掉下來的石頭給擋住了,沒辦法,他隻好先跑出去,而後在外麵等著,後來則在大鐵門那裏遇到了何芳。
兩個人這才又順著原來的樹洞裏麵爬了出來。
等出來的時候,他們回頭看去,就發現那邊地已經下沉了三米多,於是他們便開始在附近找,看是否能找到我們。
看著老賈雙手十指都破了,我心裏也有點兒心疼。
“唉,這些跟你比算的上什麼,如果不是你冒死將她們兩個救出來,我的心裏會更難受。”老賈雙手纏著繃帶躺在床上說道。
這次可以說是我受傷最重的一次,經過這些,我深切的感覺到自己本事不足帶來的危害,所以我想著一定要回去找師傅二次學藝!
就當我這麼琢磨的時候,走廊再次傳來一陣老頭老太太對罵的聲音。
祥叔和周姨……
由於有了上次的教訓,我跟老賈趕緊躺在床上裝死。
“你徒弟咋讓車給撞了啊!”周姨說道。
“你徒弟是不針灸給別人紮壞了讓人家給揍的住院了啊……”祥叔的聲音在病房裏響了起來。
聽著他們倆的聲音,我和老賈也不敢吱聲,在床上躺著裝睡。
等他們兩個進來了,發現我們正在休息,聲音也就小了很多,可就當祥叔走的時候,我聽他自顧自的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