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反應過來,就聽那個女聲說道:
“我看我外甥,你個老流氓跟著我幹啥?”
“誰跟著你了,我徒弟住這屋……”
話音剛落,祥叔一開門,就見我們兩個正在病房當中,一個躺在病床上躺屍,一個雙手推磨,跟個驢似的畫圈兒。
“祥叔!”
“周姨!”
我跟老賈異口同聲的說道。
見到祥叔走了過來,給我買了不少東西,水果,補品啥的,看得我心裏挺感動的。
祥叔坐在我身邊對我說道:
“小子,咋整的這一身傷啊?”
我看了看祥叔,我也沒法說是給何靜他們善後弄的啊,那樣的話這老騙子肯定得借機再朝她們要錢,我都答應了這些是善後處理不收錢的,於是我便隨便編了一個理由說道:
“祥叔,我這個是昨天晚上回去按照您平時的教導,扶老奶奶過馬路,讓車給撞了!”
祥叔聽我說完以後,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故意大聲的朝老賈那邊說道:
“嗯,不錯,好歹也算是給社會做貢獻了,不像那個,一臉煞白像嫖多了似的!”
很明顯那個周姨聽出了裏麵的門道兒,便大聲問道:
“咋樣,三天之內能上班不?”
老賈好像有點兒怕這個周姨,就見他撓了撓腦袋說道:
“確實有點虛,得補幾天能補過來!”
“你看,我就說吧,平時就告訴你,要潔身自好,那種什麼養生會所啊,洗腳房啊,別去。”
周姨聽見祥叔的話很明顯就聽出來是在擠兌她,於是她便對老賈說道:
“咱們就是普通人,有點兒什麼愛好也無所謂,不像那些裝聖人的山炮,扶老太太過馬路自己能車撞了,也不知道那老太太撞死沒有……”
要說這倆人的嘴可太損了,你倆有仇往我們小輩人身上扯什麼。
然後就見祥叔看了看老賈,然後又看了看我,問道:
“你倆……認識啊?”
老賈看了看周姨,不知道該咋說,我趕緊開口說道:
“不認識,那個姨是怎麼回事兒啊,我也沒惹到您啊?”
聽我這麼說,周姨轉過頭來看我一眼,問道:
“孩子,叫啥名啊?”
聽周姨問我的名字,我有點兒尷尬,相反祥叔卻樂了,然後對我說道:
“告訴她,你叫啥?”
見到祥叔這個態度,周姨也有點兒愣住,於是我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倪大野!”
“哈哈哈哈哈……”
我的名字剛報完,祥叔就哈哈的笑了起來,要說我這個名字著實氣人,因為它我得罪多少人了都!
果然,周姨聽完我的名字,鼻子都要氣歪了,就見她一指我罵道:
“你跟誰倆呢,果然有啥師傅就有啥徒弟,老騙子教出來的玩意兒張口就罵人。”
我……
我真無奈了,於是我說道:
“阿姨,我就叫倪大野啊,我沒罵你啊!”
“哈哈哈哈……”祥叔都要笑抽了,然後就聽祥叔走過去,拍了拍老賈的肩膀,然後說道:
“小夥子,你叫啥啊?”
剛才在我這兒吃虧了,顯然周姨也想搬回來,於是便朝老賈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要說老賈也不是啥時候都發呆,顯然這個時候就很聰明,明白了周姨的意思,然後就見老賈看了看周姨然後說道:
“哦……啊!我……我姓釋,叫釋匿迭!”
“嗚……噗……”
我也差點兒沒憋住笑,大鼻涕泡兒都從鼻子裏竄了出來。然後就見到周姨朝老賈挑了挑眼眉,顯然是搬回來一局,然後周姨從她給老賈帶來的水果裏麵掰下來一個香蕉走了過來打量打量我說道:
“哦,原來是你啊,怪不得,林老狗竟然拿你的照片上百合網玩網戀!”
聽見周姨這麼說,祥叔的臉色有些變了,而我就更加苦笑不得了。
怪不得前一段時管我要照片,當時說要弄工作證,但是工作證哪有用生活照的啊,整了半天是打著我的旗號勾引老太太。
聽到這裏,祥叔也受不了,說道:
“就你好,就你好,起個網名叫長春張柏芝,你那照片不也過了好幾十層濾鏡了嗎!”
“咋地比你東北古天樂強!”周姨絲毫不弱下風。
說著說著,這兩個老人越吵越烈,我跟老賈看得倒是有滋有味兒。
你說他倆不是純閑的嗎!
祥叔平時沒事兒看網絡直播,刷禮物刷的飛起,看那樣周姨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我說,他倆好像真挺般配的!
就當他倆都要打起來的時候,護士進來了,將這兩個人趕了出去,於是祥叔對我說了句“好好養病”便離開了。
周姨同樣也關心了一下老賈,緊跟著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