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弄死他……”
我轉頭看去,門口站著一個中年人,正扶著門框穿著粗氣。
竟然……竟然是白正非的爸爸!
“白叔?怎……怎麼是您啊?”我吃驚的問道。
“壞人……”說著,她竟然一口咬在我的手上。
我趕緊轉回頭一嘴巴扇開了她,然後對她罵道:“你他媽給我老實點兒!”
這小畜生也不想想,你鑽到女人身體裏麵能有多大的力氣,所以我收拾她並沒費什麼功夫。可是這個時候白叔卻進來了,說道:“言言,聽話,別鬧了啊!”
言言?言言是誰?
就在這時,我身下的那個女孩兒聽見這句話竟然安靜了下來,我又看了看白叔,然後問道:“白叔,您……您認識這小畜生?”
就見白叔一臉抱歉的表情對我說道:“那個……小非他同學啊,你起來唄……”
見白叔這種表情跟我說話,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於是我便趕緊起身,見我起來了,那姑娘也趕緊爬了起來,然後竟然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多在白叔的身後,微微低著頭,蹲在地上雙手抓著白叔的衣角。眼睛裏閃著淚花。
看著這個場景,我似乎懂了一些什麼,但是我還是開口問了:“白叔,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您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
白叔見我生氣了,他也有些為難,然後試探性的對我說道:“小非他同學,你叫啥來著?”
我氣得發音都變了,回了一句:“你大爺!”
聽我這麼說,他愣住了一下,我也感覺有些不妥,畢竟是長輩,於是我說道:“倪大野!”
“哦,大野啊,你是個先生?”白叔又試探性的問了問。
他說的先生,指的就是陰陽先生,我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我點了點頭。
他見我點頭了,又有些吃驚,可能是驚訝我這麼小個年紀,又上著學,竟然還有這麼個身份,於是他接著問道:“家傳的啊?”
“你事兒咋這麼多呢,別岔開話題。
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有他既然聽你的話,你先讓他給我出來,普通人可禁不住他這麼折騰。”我不耐煩的說道。
他低頭看了看蹲在他身邊的女孩兒,就見那女孩兒一臉委屈的看著他,仿佛在祈求他的憐愛一般,然後他用一種難以言狀的表情摸了摸她的臉,然後柔聲說道:“言言,出來好嗎,別再折騰這個姐姐了。”
說來也怪,聽見白叔這麼說,那個女孩兒竟然點了點頭,然後嘴巴一張,一股黑色的煙霧從嘴裏飄了出來,在空中慢慢的凝聚成小半個小孩兒的身體,藍汪汪的,就見他隻剩下一隻胳膊了,從右肩膀到左胸口以下都沒了,正是那個小畜生。
就見那個小畜生見到白叔,一臉的委屈,然後咧開嘴大聲的哭了起來,“嘎嘎”的聲音響徹整個廚房,我都怕把別人驚醒了。
由於害怕我過去,白叔親自把又昏倒在地的女孩抱了起來,放在廚房一角的椅子上,然後對我說道:“這個地煞靈,叫言言,大名白正言,他是我兒子。”
接著,他便跟我講述了整個故事的始末……
原來,這個言言,是白正非的哥哥,就連白正非都不知道他自己還有一個哥哥,隻不過這個孩子,先天畸形,腦袋奇大無比,身子卻瘦小枯幹,兩隻眼睛如同鵝蛋一般大小,都快追上腦袋了。
這個孩子當時出生的時候,就嚇壞了醫生和護士,而由於是早產,月份不足,所以剛出生十分虛弱,看見孩子的樣子,夫妻倆都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是不知道這個孩子能不能活下去。二是即便活下去了,這個孩子是個畸形,長大以後怎麼辦?
白叔的父母見到了這個孩子,也是嚇得夠嗆,老一輩子的人迷信,都說這個孩子是不詳的征兆,說什麼都不能要這個孩子,當父親的還可以承受的住,可是當母親的怎麼能忍受自己的親生骨肉被這樣說,即便這個孩子確實畸形。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當母親的怎麼舍得給這個孩子弄死,於是等過了危險期便把孩子帶到家裏撫養,養了兩年,孩子雖然一直病病殃殃的,但是好歹還算有口氣兒活著,而這兩年當中,白叔的妻子又成功懷孕,生下了二胎,便是今天的白正非。
本以為老二的到來會給家裏帶來一些歡快的氛圍,可是就當白正非出生的第二個月,白正言竟然死了,正巧那天孩子媽媽不在家,老人在家看孩子。
而等媽媽回來的時候,卻發現……
自己的孩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