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佈置!」

「如果你不嫌累的話,當然可以。」趙美艷對插花頗為精通,反正有其他人在一旁幫忙,她隻需要出出注意,應該也累不著,那麼最清閒的人就是蘇星星了。

「寒寒,我自己結婚,難道我都不用做點什麼嘛?」親眼看著大家忙進忙出,連唐果這種不理事的都肩負起找伴娘的責任了。

「你不是說,果果告訴你當新娘最重要的事就是吃好睡好漂漂亮亮?」見她急了唐寒還不急,抱著她笑話。

難得忙裡抽閒,唐寒能坐下來陪她一會兒,蘇星星好幾日沒跟他溫存了,現在賴在了他腿上就不願下來,抱著男人精瘦的腰哼哼唧唧:「那不是說著玩嘛,我真的可以做事的,我再也不是以前一無是處的我了!」

很想證明自己,蘇星星連語調都變了,她的心意唐寒都明白,隻是有錯誤的地方罷了,唐寒糾正她:「誰說你以前一無是處的?單純又很聰明,漂亮又很可愛,無師自通的園林設計和動物語,別人不會的你都會,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把前麵所有的誇獎都聽進了心裡,蘇星星瞇著眼睛笑得甜蜜蜜,她問:「那最重要的是什麼?」

唐寒再滿懷愛意,到底還是傲嬌冷淡的性子,他害羞……必然說不出口。

最重要的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使我覺得生活那麼美好、那麼溫暖。

最重要的是,原本以為我不會愛上任何人,其實那時候隻是不知道以後會有一個人叫蘇星星。

隻要有你。

「快說啊,最重要的是什麼?」等不到他的答案,蘇星星又追問了一遍。

清晨曙光裡,滿室傢俱都泛著溫潤的光,年華正好的女孩子趴在身前,每一分的歡喜心意都寫在眼底,唐寒低下頭跟她對視,心悸的好像十□□歲的青澀男孩子。

「嗯?」蘇星星偏頭,目光絲毫也不閃躲。

她的眼睛太亮了,好像一束光,唐寒愛在心口難開,隻想低頭親她,也確實那麼做了。

一點也不激動,他淺淺嘗著,徐徐緩緩,但又是從未有過的溫情動人。

終於——往後的每一天,他都會這樣幸福,一直。

各司其職,在沒有蘇星星的費心下,一切總算妥當,最難就位的就是婚紗,到了後來的那天,四個人抬著進來,大大小小的盒子,連婚鞋都備妥了。

當時唐家站了一屋子人,大家催促著她上樓換,蘇星星不好推脫,被唐果推著上去,臉上紅暈好像天邊晚霞,美不勝收。

婚紗繁重,每一顆珍珠都用盡心思,蘇星星一個人當然穿不上,她久久不出來,大家還以為她是害羞,唐寒被眾人哄笑著找上去時,推門就見到那一位好像跌落在雲間的天使。

沒錯,就是天使……

小姑娘不施粉黛,顏色卻是朝霞映雪、齒白唇紅,她頭髮近來長長了一些,堪堪落到肩上,眼睛裡那被一身婚紗打敗的無助感那麼明顯,唐寒在一瞬間幾乎出神!

「寒寒,快幫幫我……」進來了卻傻站著,蘇星星手都酸了還繞不到背後去繫好綁帶,沒骨氣的向唐寒求救。

可憐兮兮的嗓音,唐寒如醉方醒、似夢初覺,他清咳了咳走近,看到她坐在地板上,伸手先將人拉起來,目光簡直不敢與她對視。

「站起來,別坐地板上。」聽說話好像還很平靜,可實際他有多心動沒有人知道。

就那麼被拉了起來,蘇星星沒骨頭一樣的靠在唐寒懷裡,嘟嘟嚷嚷說話:「第一次穿婚紗,怎麼那麼難啊?站起來我更使不上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