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小時候發了場高燒,然後就雙眼失明了。
她還記得那天和幾個小夥伴玩捉迷藏,她躲在一塊沒有墓碑的荒墳後……回家時,她就像似中了邪一樣,躺在床上整整燒了三天三夜。
再次醒來,她就變成了盲人。
盲人的世界,不分晝夜永遠一片漆黑,其中的恐懼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由於家裏的條件不好,養活寧瑤這樣沒有勞動能力的瞎子很吃力,所以長大後就和喜歡音樂的小姑成了一名專做紅白喜事的歌手。
由於職業的原因,這些年裏形形色色的人接觸很多,麵對的誘惑也是層出不窮,這也是寧瑤一直謹守本心,才沒有墮落。
上天是公平,雖然讓她失去了雙眼,可是她的其它方麵卻是遠超常人。
比如她的口才就相當不錯,雖然寧瑤是一個盲人,可是由於人美歌靚,而且還能客串司儀,以至於邀請她的顧客很多。
那天店裏來了個電話,說是城裏一位大老板的父親已經病入膏肓,需要她們那裏最優秀的歌手。
那老板不差錢,僅僅是寧瑤的出場費就開到了一萬元一次,但條件是必須寧瑤親自去他家唱幾首讓他把把關。
於是寧瑤的小姑,親自開車將她送到了大老板家。
小姑今年即將四十歲,性格賊精而且貪財,一萬塊錢她拿一半,到寧瑤手裏隻有五千塊錢。
五千塊錢也是錢啊,寧瑤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車開了好久,終於到了地方,寧瑤通過小姑口中得知,這是一個位於市郊的高檔別墅區。
下車時已是到了夜裏,寧瑤在小姑的攙扶下,來到了其間的一棟別墅旁。
小姑有些不放心地朝寧瑤囑咐道:“寧瑤,等一會一定要好好唱歌,人家大老板提的任何要求,你都得答應。”
“這種有錢的主,我們可是得罪不起。”
寧瑤點了點頭,心裏卻是覺得很奇怪……難道除了唱歌,那個大老板還能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嗎?
以前就聽別人說過,男人有錢就變壞,專門找一些美女搞那種事,可我是盲人啊!大老板應該不會這麼隨便吧。
交代完,小姑就重新回到了車裏,寧瑤有些不安的敲了一下門,隻聽“吱啦”一聲,大門就開了一道縫。
一個男人聲傳來。
“進來吧。”
聽聲音,這個男人頂多三十歲,語氣低沉還透著一股慵懶。
在那個男人的指引下,寧瑤拿著導盲棍敲敲噠噠的來到了他的身邊,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從他的身上傳來,雖然不是很濃,卻是讓寧瑤感覺很是舒服。
當歌手這麼久,寧瑤還是第一次來到雇主家提前表演一下,可惜看不到他的樣子,隻能憑想象瞎猜。
交談了一番,寧瑤得知這個男人名叫胡總,坐到沙發上,胡總朝寧瑤吩咐道。
“寧瑤,一會你好好唱,若是唱的好我還會另外獎賞你。”
寧瑤舔了舔嘴唇,道:“好的胡總,若是哪裏唱的不好,還望您批評指教。”
胡總嘿嘿一笑,大聲道:“行,那你等下,我把衣服脫了。”
這話聽得寧瑤一哆嗦,本能的就將導盲棍橫在了胸前,他這是什麼意思,聽歌怎麼還脫衣服。
除非是冬天穿的厚,可是現在明明是夏季,脫衣服幹啥。
本來想阻止胡總,可是一聽到小姑的囑咐,寧瑤也就沒敢深說。
再說了寧瑤是一個瞎子,別說脫衣服了,就是脫光光的她也看不到,更何況自己的小姑就在外麵,胡總身為大老板應該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
胡總笑眯眯的仰躺在沙發上,看著本是有些慌亂卻是馬上趨於平靜的寧瑤,嘴角不自然的翹出了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