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安昕忽然語氣不悅的道。
陳誌淩愕然,當即利用嫻熟的手法,手腳並用,一個甩彎漂亮的停車。法拉利優良的性能讓陳誌淩可以很好的完成這些動作。
“怎麼了?”陳誌淩看向安昕,柔聲問。
安昕俏臉緊繃,一言不發。“怎麼了?”陳誌淩感覺到安昕的情緒有些不對,再度問。伸出手握住她的柔夷。誰知這時安昕忽然直接起身跨到了陳誌淩的雙腿之上。這是敞篷跑車,所以站起並沒有障礙,安昕的手在陳誌淩身上摸索,吻向陳誌淩。
陳誌淩怔了怔,有些無奈,他明白安昕的心思。安昕現在越來越敏感,什麼事情都能聯想到死亡上麵去。
“對不起……”安昕半晌後說。陳誌淩吻上她的唇,吻畢後,陳誌淩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害的你。”
“不怪你,陳誌淩,我不怪你。”安昕的眼裏有無言的悲哀,道:“我就是怕,怕死。我剛才想,如果是冬天到這兒看見大雪紛飛一定很美。但是我突然又想到我活不了幾天了,所以就覺得特別的害怕和不甘。”
陳誌淩緊緊的擁住她,這時候再多的語言都是蒼白,隻有這樣的擁抱才能給她最大的安定。
目前的情況,就算是陳誌淩什麼都不顧,想帶她離開也不可能。安昕的身體情況陳誌淩也清楚的明白,虛不受補,自己血液的強悍不言而喻,如果不是靠藥物壓製,她早已受不住了。但即使如此,陳誌淩也感覺到了安昕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
安昕的恐懼帶著間歇性,有時候又特別的灑脫,就像是原來那個安昕一般。
次日,天氣陰霾。
早上安昕大概是因為昨夜的瘋狂,身子很軟,睡的很熟。陳誌淩起床後,剛好收到了李紅淚打來的電話。
“門主,我們查到了弗蘭格。”李紅淚說道。並又道:“弗蘭格來了一個厲害的同伴,我們無法估計出修為。但估計應該是和弗蘭格差不多級別,他們目前一直暗中在您的小區外監視。”
陳誌淩微微一怔,道:“你確定?”意外的是,被監視了,自己居然一點也沒發覺。
“是的,門主,我們非常確定。”李紅淚道:“另外我們還查到弗蘭格在這邊有暗線,是幾名血族成員,不過他們的偽裝技術很高。我們能查到也是費了相當大的功夫。這幾個暗線是專門為弗蘭格和他的同伴提供情報的。”
陳誌淩沉吟起來,半晌後道:“他們有沒有察覺到被你們發現了蹤跡?”
李紅淚道:“沒有。”
“好,我知道了。”陳誌淩說。
李紅淚猶疑一瞬,忍不住道:“門主,我們應該怎麼做?”
陳誌淩道:“繼續監視吧,我自有分寸。”
掛了電話後,陳誌淩的思緒開始清晰起來。對方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在紅淚她們沒察覺時,來向自己發難。就算殺不了自己,但是搶走安昕的把握是足足的。但他們卻沒動手,看來是真的對血淚誌在必得了。想等自己得手手,他們搶過去。
陳誌淩對於如何取得血淚也是一籌莫展,事實上,安昕哭也哭過,但就是沒流血淚。難不成拿把刀比在安昕的脖子上逼她流血淚?如果事情真這麼容易解決那還有中間這麼多的曲折。
而血淚與心淚這兩樣東西又必須取到,這與自己的性命還有安昕的妹妹安若素的生命都是息息相關。
弗蘭格與他的同伴暗中窺視,何不將計就計。頓時,一個大膽冒險的計劃在陳誌淩心中悄然而生。
但這個計劃短時間內陳誌淩不想去做,雖然有很大的幾率失敗。但是陳誌淩還是希望安昕在最後幾天裏能夠快樂一些,輕鬆一些。
陳誌淩在洗浴室裏刷牙,實際上這幾天安昕情緒變化,懼怕死亡。陳誌淩也並不輕鬆,因為血淚得不到,他的下場會更慘。但他是男人,必須撐著,必須堅強,不可以有絲毫的軟弱。安昕將性當做宣泄減壓,陳誌淩何嚐沒有這種心思。
這個任務是陳誌淩經曆的最糟心的一個任務。一切都被束手束腳,不能痛快。
便是在這時,安昕穿著睡衣,赤著腳走了過來。陳誌淩刷著牙時,安昕從後麵靜靜抱住了他。兩團柔軟貼著,這異樣的舒爽感覺無以言表。
陳誌淩知道安昕心裏的脆弱,她無理取鬧後也會後悔。當下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待會帶你去個好地方。”
安昕一怔,隨即語音悅耳,又帶了點興奮,道:“去哪裏?”
“待會就知道了。”陳誌淩剛好刷完牙,用冷水潤了把臉。又給安昕擠好牙膏,道:“你先刷牙洗臉,我去做早餐。”
安昕看著擠好的牙膏,眼眶不禁一紅。
吃過陳誌淩親手做的早餐後,安昕坐上了法拉利。依然穿的是緊身白色針織衫,米色風衣。
上了車後,陳誌淩啟動車子,一路飆了出去。
安昕沒有想到的是,陳誌淩居然是帶她來到了燕京市一家非常有名的豪華婚紗攝影樓。
安昕在踏進攝影樓的一瞬間,心兒便激動興奮起來。是無限的喜悅,每個女孩都曾幻想過自己穿著婚紗出嫁的那一天。
如果死之前,能穿一次婚紗,能和陳誌淩一起照一張婚紗相。安昕覺得已經死而無憾。
一路進了攝影樓,裏麵的老板娘已經在等候,熱情無比。安昕像是醜小鴨走進了華麗的宮殿,顯得有些怯怯,又滿是新奇。他看著攝影樓裏,那些如神仙眷侶一樣的展品,內心裏一片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