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著木香鎮行去,一路上他發現所有人隻要一看見他就跟見了鬼一樣掉頭就跑。
葉一凡一把抓住一名想要跑的少年問道:“你跑什麼,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那少年年紀不大,有些口吃,斷斷續續道:“你,你殺,殺了人,不,不要殺我。”
葉一凡眉頭一皺問道:“我殺人?我殺誰了?”
“你,你敢說,姚姚元,不,不是你,殺的,大,大家,都說,木香鎮,鎮惹了大麻煩。”
“姚元,他不是重傷麼?怎麼死了?”
少年一掙,衣服頓時裂開,少年轉頭就跑,立腳不穩,摔了幾個跟頭,爬起來瘋也似的飛奔疾馳而去。
木香鎮裏一件事被傳得沸沸揚揚,那就是姚元之死,一種說法姚元被葉一凡所殺,這是奧蘭家的護衛不小心說漏嘴傳出去的,還有一種先於這說法數天,說姚元是被奧蘭奇所殺。
奧蘭奇傷勢微微好轉,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心中忐忑不安,六天前,他剛剛醒來就發現自己與姚元同躺在車裏被遣回,而姚元重傷竟然沒死。
姚元幾乎在同時醒來,開口就大罵奧蘭奇:“你個王八蛋,敢害我。”
他心中殺意大盛,想起了那少年的話“何不驅虎吞狼嫁禍虎,你再殺虎以為狼報仇,現在狼未死,虎也未死,但是我可以替虎殺狼,再尋虎報仇。”
姚元頓時感覺到奧蘭奇的殺意,麵色已不滿驚恐道:“你,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奧蘭奇森然笑道:“我怎麼會殺你呢堂弟,我這是要為你報仇啊,你已經死了,被葉一凡殺死了,嗬嗬。”
“不,不,堂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是兄弟,我雖然失去紫火,魂像消散,但你放心我還有一次機會,老師會幫我重新凝聚魂像,我長大後仍舊會庇護……”
話音未落,奧蘭奇點了姚元幾處要穴,重傷複發,姚元立即斃命。
姚元一死,嫁禍葉一凡,炎火閣的怒火也由那個蠢貨來承受,可最近竟然湧出流言是他殺死的姚元,此時他深知,父親召自己也定然是為此事。
幽幽的偏殿內他獨自一人等待著父親,同時也是族長的奧蘭雄。
他深知父親野心勃勃,否則也不會讓自己低三下四親近姚元這個色厲小人,在家族偉業與他的性命麵前,父親會選擇那一方,奧蘭奇突然感覺到背後陰冷恐怖,仿佛有一隻無形之眼時刻盯著他,為了家族大業、為他勃勃野心隻怕他會毫無顧忌將自己放棄。
噠……噠……噠……
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大殿內回響,他每一步距離如同用尺子量過不差分毫,相隔時間也異常均勻,就好像他這個人一般縝密、沉穩。
腳步聲臨近,在偏殿內響起,如同砸在奧蘭奇的心頭。
男子一身紫衣看去三十五六,正值盛年,麵容發紫顯得深沉,一對厚重粗濃眉,目光如炬,鼻梁高挺,不怒自威。
“奇兒,身體可好些了?”奧蘭雄端坐在一側,端起茶杯,略微飲了一口。
“多謝父親關心,奇兒身體已無大礙。”奧蘭奇小心翼翼道。
“那就好,你姚元堂弟究竟是怎麼死的?”奧蘭雄渾厚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
“姚元堂弟他,他先是被火雲獸奪了紫火,隨後被葉一凡重傷,不治而亡。”
啪,一聲脆響,奧蘭雄手中茶杯被他摔碎在地,紫衣在其深厚的魂力鼓動下獵獵作響一聲威嚴怒暴起:“還敢撒謊,說,你姚元表弟怎麼死的。”
奧蘭奇撲通跪倒在地,泣聲道:“父親,兒所言句句屬實。”
“啊……”一聲慘叫從偏殿內門響起。
“這是你的隨從,正在嚴刑拷問,奇兒若是你現在招了,為父定不會責怪於你,誰年輕時沒有犯過錯、沒荒唐過,若你招了,父親會原諒你的。”奧蘭雄紫臉堂露出一絲慈愛,循循善誘。
“兒,兒隻知道姚元堂弟是重傷而死,是葉一凡殺死的堂弟。”奧蘭奇一咬牙堅決不鬆口。
“奇兒,你真沒有欺騙為父麼?”
奧蘭奇泣聲道:“父親,孩兒斷不敢欺騙族父。”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以血引之法一試,若你欺騙為父下場你是知道的,現在說實話還來得急。”
奧蘭奇以頭扣地泣聲道:“兒願以血引法一試,兒沒有欺騙族父。”
“好,不愧是我奧蘭雄兒子,你逼出一滴鮮血來。”奧蘭雄毫無感情命令道。
奧蘭奇手中已然多出一滴鮮紅血液,偏殿內陰風四起,姚元那僅剩的殘魂麵容猙獰出現在奧蘭雄寬厚的手掌中。
奧蘭奇緊緊低著頭,不敢向上瞧一眼,而那姚元殘魂自是認出姚元,張牙舞爪撲向奧蘭奇,卻被一無形屏障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