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2 / 3)

卿非滿臉不悅的伸手擦了擦嘴唇,臉色極其不好,看也不看麵前的人一眼,轉身便要往外而去,卻是被某人伸手一把拉住。

她如此的模樣,他還不及細想,見她轉身就要走,蕭拓本能的伸手去拉住了。見卿非回頭臉色仍是惱怒,眼色不善的盯著自己看,蕭拓隻能涎下臉來討饒。

哪裏肯寬恕他的行為,卿非現在還在為方才的是怒火的很,自然是不會去理會他,對他的笑臉,他的求饒一點也不在意,隻冷聲說到:“放手。”

身為一個帝王,他是高傲的,但是現實讓他這個一國之君也不得不低下他高貴的頭顱。這些年在太多事情上,他不得不放下他的傲骨,謙卑的去奉承別人,但是如此不代表他沒有傲氣。事實上他完好的保存著他的傲骨,當現在他如此低聲下氣,卻是得來她的冷言冷語相對。

見卿非一臉冷淡模樣,蕭拓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放開她的手。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再阻攔,微微的揚起腦袋,收回自己的目光,負起的走到書案前,伸手拂去疊的小山一樣高的折子,尤覺不解氣,心裏悶的慌,如此看她走了,他的心裏卻又是空落落的,擾人的很。

看到地上一同被拂落的一封信,蕭拓的目光被定住,他走過去,彎身拾起那封信,那是圖南國君的信。蕭拓伸手將裏麵的信抽出,手一抖,將信展開在自己麵前,左手捏著左上角,右手執著右下角。一目十行,迅速將信中內容看個清楚。

看完,他捏著手上的信,久久不動聲色,過了片刻,才將信合上。將信捏在手中,稍稍一用力,就粉碎不見蹤跡,唯有粉末在空中飄散。

圖南榮光公主?

可他莫名愛上她

卿非出了禦書房,抬頭看了看天空,重重的舒出一口氣,心裏鬱結成一團不知道是個什麼想法。

一旁候著的和順見卿非出來,便迎上去恭敬的問到:“姑娘這是要回去了嗎?”他聽她沒有一點回應,抬頭看看,見卿非看著天空出神,繼續請示的問到:“那奴才便讓人備轎送姑娘回去如何?”

心裏也不甚明白自己是個什麼心情,於是又歎了口氣。恍然憶起似乎方才有人同自己說話,遂轉頭一看,便見身旁站了蕭拓的近身奴才,這才仔細想了想方才他的話。就算是和蕭拓生氣,也沒必要和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沒必要負氣說什麼:不用,我自己回去。

若是讓她走著回去,不知道天黑能否走到家裏,遂卿非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回答到:“好,那就有勞公公了。”

“姑娘說笑了,奴才這便去。”奴才見他朝自己微笑,也微笑著點頭說道。這皇宮中見慣了虛假的笑容,如今在間這樣簡單的笑容,他倒是有種久違感。說著和順便是要離開去著人備轎送卿非出城,卻聽蕭拓在屋裏喚他。

屋內傳來的聲音中,和順可辨語氣似乎不善,和順隻能朝卿非歉意一笑,說道:“姑娘稍等,奴才去去便來。”

和順正和卿非說著話,屋裏蕭拓的聲音又傳來,穿過塵埃,透過浮華,到達彼端,似乎比之之前更加浮躁了,和順急忙往裏而去,不敢在多做逗留。

他推門而入,快步到達蕭拓的麵前,問到:“皇上有何吩咐?”

“耳朵聾了嗎?朕叫你還要三催四請了?”

心情不好可見一斑,連書案上的奏折都被扔了一地,隻能嬉笑著討巧的說到:“皇上息怒,奴才哪敢啊!小的真是該死,惹您生氣了。”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隻能攬在自己身上,希望他老人家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