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閃過想法萬千,見蕭拓神色,應是不知道方驚鴻是誰。他走了兩步,到了蕭拓麵前,並不行禮,但是語氣比往常好了許多,算是恭敬的問到:“不知皇上今日來臣府上所為何事?”
蕭拓笑笑,“這幾日母後精神一直不濟,太醫用了藥也不見起色,身為兒臣,朕甚是擔憂,今日便去了太廟為太後她老人家祈福,回宮的路上,想起今日丞相告病,遂便來相府看看丞相可好。”蕭拓臉上帶笑如此說著,事實上他確實去了太廟為太後祈福,但是來看魏煜遲卻隻是一個借口。他原本是不該進來的,但是他忍不住,放不下心裏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想要知道方才自己在街上看到的人是不是她。他原本是不信的,但是親眼看到她待在他的房間,坐在他的床上,握著他的手,怎麼還能不信。
看方才蕭拓的眼神,想來高太尉還未將其中原委同她說明。卿非在心裏低低歎了口氣,可見這名動天下的高太尉也不過如此。坐在原處,卿非不發一言,隔岸觀火一般。魏煜遲也好,蕭拓也好,多是男人,是男人,就不會顧及兒女私情,江山才是他們要的,美人從來便隻適合在他們得到江山以後,感慨,空留遺憾,即便時光倒流,選擇江山的還是選擇江山,美人永遠隻適合當他們什麼都擁有時,留在心底,當成唯一的遺憾來懷念。
卿非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聽到那兩人還在虛情假意著。
“多謝皇上關心,臣已無大礙。”魏煜遲麵上神色無多,語調平板的說到。
“朕見相爺也必無大礙。”他的目光曖昧投向卿非,話語中意思似真似假還是可見幾分意思,見她低頭安靜的坐在那裏,便收回了目光。
魏煜遲眉頭一皺,也不知這蕭拓今天是怎麼了,竟三番兩次如此找茬一般同他說話。魏煜遲心心念念全是方驚鴻的身影,也無心同他糾扯,見他卻又沒有要走的意思,幹脆便開口道:“天色已晚,還望皇上早日回宮,免得太後記掛。”
聽了魏煜遲的逐客令,蕭拓心裏一陣冷笑,見卿非猶自還是安靜的待在原處,不出一聲,心裏一橫,幹脆的應到:“也是,朕還是早早回宮,不打擾相爺了!”
說著他轉身便走,心裏鬱結,蕭拓當真沒有想到竟會再次遇見卿非,心裏一係列的疑惑不解,卻又無法開口問,惱火之感更是如火竄起,壓都壓不下去。
卿非見蕭拓轉身離開,方腦子靈光一閃,跳下床要追出去。雖然她沒那個自信蕭拓會因為他而做出什麼事,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她不得不防,現在她也不能通知任何人蕭拓看到了她和魏煜遲在一起,以防他一時激動出了什麼亂子,還不如自己現在先同她提點一二。
見她跳下床欲追出去,魏煜遲皺起眉頭一把拉住她跑動的身影,問到她要做什麼。
卿非朝門外努嘴,瞪著眼睛讓他放手。
“他知道你是誰?”
搖頭,卿非老實的回答到:不知道。他確實是不知道她是誰。
“那你現在出去幹嘛?”
“我們以前見過,他如今雖是不知道我是誰,但是往後他總有一天是會知道的,還不如今日我說個清楚,免得日後他恨我,你快放手。”卿非無奈的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清冷的聲音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