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猜想她該是沒睡好,臉色不好,心情也不怎樣,卿非印象裏的容蒹葭始終是那日風月樓裏素手纖纖,十指撫琴冷豔的模樣,如一枝寒梅一般孤芳自賞。隻是如今看到了她這樣刻薄的模樣,她到是不解了,不過遇敵她必是要迎戰的。卿非張口就頂了回去,“那麼容姑娘呢?我該怎麼稱呼,莫不是真要叫‘容花魁’吧!”卿非臉上笑的溫和,一點也不像口中說出的話那般狠毒,若不是親眼所見,是很難想象,方才那話是出自卿非之口。

冷冷扯了嘴角一笑,容蒹葭硬是好久也沒接上一句話。卿非等的不耐煩,仍舊是溫和的說道:“既然容姑娘沒有話要同我說,那我便先走了。”

“你等一下。”她要走了,容蒹葭便急了,急忙出聲喊住了卿非。

本已轉身準備離去,她開口了,卿非便停下步子,扭頭去看她,扯著嘴角問到:“不知,容姑娘還有何貴幹?”她頓了一頓,忍不住又補上一句,“容姑娘,我心中的你應該不是這樣的,請別破壞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今天,就當我們誰也不曾遇見誰。”此話一出,卿非再也不做停留,邁步就快速離開。

容蒹葭聽了她的話,到是一愣,她的形象?她還能有什麼形象,在眾人眼中不過是個青樓女子,在他眼中不過是個下屬……

想起容蒹葭方才的眼神,瞬間失神的模樣,她的心會跟著抽出一下,這世間,最可憐的永遠還是女子。即使有了適才的事,卿非覺得自己依舊不討厭她,這世間每一個人身上都是有故事的,就好像小童,永遠那麼尖酸刻薄的對待她,但她始終不曾討厭過他,隻有在心煩的時候這讓人無語的家夥若仍是不知死活的來找她麻煩,她才會討厭他一會,也會刻薄的詛咒他,但是,等心頭的火氣過,她又會想自己方才是不是太過火了,覺得小童也很可憐。

於是卿非總在無盡中鄙視自己……

疾步行走在回去的路上,經過了方才的事後,卿非第一次覺得自己頂著這張張揚的臉招搖過市似乎是個很不安全的事情,雖然十六年改變了很多的事情,這張臉,以及大半江州城的人,但是你不能確定是否有一天偏偏有人就認得,以前她出門的次數少,嫌少露麵,可是最近不同,何況見到的人極有可能皆是燦都的來人,雖說這些個人是不應該認得她的,但是這不能保證一切,興許就有列外,不論怎麼說她都曾是當朝已故皇太後。

一路走著,並不敢走的很快,但她走著走著便出了神,就如以往一樣,想起鍾弋這個人,不過是前幾日的事,可是現在想來,她竟有幾分事隔很久的感覺。說真的卿非是擔心的,擔心他真的曾見過她,否則他沒必要接近她,在無果後又在也不曾出現。卿非不會去恨他,不會,也沒有必要,她自己何嚐不是欺騙著許多的人,隻是她偶爾會想,在不一樣的狀況下遇見這個人他們之間的以後會是怎樣的呢?

她本在出神,卻在一瞬間被什麼勾回神遊太虛的魂魄,定定的看著前方被人從賭館裏扔出來的男人。那男人猶自還在罵罵咧咧,從他話中卿非到是猜出個一二,一個賭鬼輸光了錢還懶著不走,難怪要被人扔出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卿非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看著那人跛著腳走路,她邁著步子跟在了他後麵,方才是他跟蹤自己,現在到是自己跟蹤他了,這個不要命的賭徒,顯然還沒有將燦都的信交給張思誥,那就不如交予她吧!

跟著那人轉進一個小巷,卿非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快步上前,抬手彙力,一記手刀下去,那人輕巧的便被她放倒,卿非蹲下`身體,在他懷中一掏,拿出其中的那封信。便迅速閃身離開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