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沒有再出現什麼狀況。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我驚奇地發現,工程已經完成了一半,幾棟大樓即將封頂。
車停在了招商樓的門口,塞巴斯蒂安下車替我撐著傘。張佑岩的執事克洛德已經等候在門口。
“我的母親?”
“她現在很安全。”
“在哪?”
“進去您就能見到她。”
“後備箱的人就交給你了。”我聽見塞巴斯蒂安將車鑰匙丟給了克洛德,我沒有轉頭,跨入大樓的大門。
“沒想到你還活著,看來你的執事還是有點本事嘛!”米天陽坐在餐桌的末端,餐桌上鋪著金絲編織而成的龍騰圖樣的桌布,擺著三座蠟燭台。
“真不想除夕之夜跟你這種人度過。”我徑自走到餐桌的另一端坐下,塞巴斯蒂安馬上為我擺好了餐具。
“哈哈哈,怎麼想念你的家人了?”塞巴斯蒂安替我上了菜,克洛德也敏捷地上菜,兩個執事在暗暗較勁。
“是啊,至少我有可以想念的人,至少我知道我所想念的人也愛著我。”這是米天陽的痛處,他最愛的人愛的不是他。
“他們都死了,死人是不會愛人的!”米天陽歇斯底裏地將餐盤甩在地上,傳來清脆的響聲。
“你這個笨蛋,為什麼不去接住它!”米天陽將怒氣轉移到了克洛德的身上,克洛德沉默地收拾地上的殘骸。
克洛德的沉默更加激發了米天陽的怒氣,他一腳踹掉了克洛德剛剛拾起的餐具,然後指著我命令道:“馬上給我殺了這個孽種,馬上!”克洛德淡定地看了我一眼,又很鎮定地回答道:“是的,老爺。”
塞巴斯蒂安將我護在了後麵,飛出了刀叉劈開了克洛德的攻擊。
接著的表演真的是眼花繚亂。
“夏爾,惡魔是殺不死的吧!”我想到塞巴斯蒂安自動愈合的傷口。
“不,如果用惡魔武器的話還是可以的。”夏爾很專注地看著塞巴斯蒂安的戰鬥。
“惡魔武器啊。”
不管有沒有惡魔武器的存在,殺死米天陽徒手就行了。米天陽拿著槍頂著我的頭頂上,我瞥了一眼塞巴斯蒂安那邊,他很焦急地看著這邊,但卻始終無法脫身。
“如果腦袋開花的話,我也救不了你了。”夏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
“我們打個賭吧!”
我們才剛剛一致通過了賭注,就傳來一陣驚慌的聲音。
“你,你們在做什麼?”來的人正是我的另一個仇人,齊銘軒。
十四 記憶的走馬燈
剛才在路上發生車禍的人原來就是齊銘軒。如果我當時知道是他的話,我應該不會救他吧,死於車禍,肇事司機逃逸,多好的理由。塞巴斯蒂安的用意有時候我是無法理解的,至少現在,他反複地與克洛德周旋,而將我和夏爾留在敵人的槍口下,這件事,我想夏爾應該會與他好好清算一回。
“又來了個多管閑事的家夥!”米天陽看了看我再看看驚慌失措的齊銘軒,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走錯了地方,可是回頭晚已,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了。
“我什麼都沒看見,不要殺我,我馬上就走!”齊銘軒拔腿就跑,槍聲在我耳邊響起,齊銘軒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左小腿中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