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出走(1 / 1)

小野拚命地反抗,柔弱的她到底不是陸濤的對手,死死地被他壓在身下,反抗絲毫沒有用處,反而令他更加瘋狂!

她和他是合法夫妻,但她絕不接受他無理和野蠻的對待,絕不!

可悲的是,力量的懸殊隻能讓她在心底呐喊,無論她多麼不願意,也無法突破身體的限製。

眼淚順著眼角劃出一條痕跡,疼痛令她全身痙攣,他近乎禽獸般闖入了她的世界,從此,他在她的心裏已死。

她心如死灰,形如枯槁,任由他衝撞她的身子。

他似乎感受到了身下的她不再動彈,她眼裏的決絕與失望像一把利刃令他生畏,粗魯的呼吸頓時戛然而止,他抽離她的身子連連後退,眼裏滿是恐懼和不可思議。

他對她都做了些什麼!

眼前淩亂的她,分明是他對她動粗了。

“小野……”他罪不可恕,他不能原諒自己,竟然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

沙發上的女人沒有任何回應,她手腳冰涼,全身發抖,眼神卻異常冷酷,她能聽到男人的懺悔的聲音,但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你罵我也行,打我也好,求你開口說一句話,小野,你別嚇我……”陸濤哭著,求著,甚至狂扇自己的臉。

任憑他如何折磨自己,小野也無動於衷,最後他不得不無聲地跪在沙發邊上,懇求她的寬恕。

屋子裏如死一般寂靜。

過了很久,小野動彈了一下手指,她還活著,隻是全身酸痛,使不出力氣,臉上沒有半點精氣神,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她又動了一下胳膊,試圖從沙發上爬起來,陸濤急切地弓起身子要去攙扶,但小野驚魂甫定,雙手抱膝,眼神躲閃,極度排斥男人的殷勤。

同一個屋簷下的兩個人,經此一遭,彼此情緒從此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夜很漫長,又很短暫。

東升的太陽悄悄爬上了窗台,一抹晨光透過窗簾邊沿的那條垂直裂縫,像一把光刀劃破臥室。

趁男人還沒醒來,小野收拾好一切,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太陽落了還會升起,不幸的日子總會有盡頭,過去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在此之前,傷口的愈合,總要有人來伴,方能涅槃。

人是群居動物,開心也好,受傷也罷,總要告訴身邊的人。

小野不想待在梨海,她要回東籬,向領導請了三天假,加上周末雙休,她可以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了。

坐在高鐵上,小野給笑笑發了語音消息,“笑笑,周末有空嗎?來陪陪我。”

笑笑一向都是最佳閨蜜的不二人選,一聽小野的聲音不對勁,立馬關切地回複,“小野,出了什麼大事?聽你的口氣是要世界末日了!”

然後,小野前腳剛到東籬老家,笑笑後腳就跟來了,速度之神速讓小野有些不忍,很不安地笑罵她,“我還沒死,又不是讓你來給我磕頭上香,你兒子和老公都安置好了沒?”

“沒良心的丫頭片子,我就是怕你會給你磕頭上香,所以才風雨兼程地一路狂奔過來!”笑笑罵歸罵,手卻自然地和小野挽在了一起,“放心那,有我婆婆和保姆在,等我回去的時候兒子保證又胖了一圈,趙懷誌更不用我擔心,他現在正在和一家公司談合作,聽他說那家公司的總裁也是我們東籬一中的,過兩天就要簽合同了,所以,安啦!”

看著精神飽滿的笑笑,小野從心底感到欣慰,她就是那種天生富有感染力的女人,和她在一起聊天,那些芝麻綠豆大點的事都會拋之腦後化為烏有。

小野的憂鬱的心情有了些許緩解,才慢慢道,“我決定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