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晚班的保安笑嗬嗬的跟朔裏打聲招呼，看見朔裏離開後保安把門上鎖。
“感覺過的好快……”餘筱握著貓的爪子，拿著紙巾擦掉肉墊裏的汙漬。
“快嗎？”朔裏把手機開免提，放到副駕駛座上。
準備開車回去。
餘筱揉揉悶著的鼻子“快啊……以前還想著以後要找養老院什麼的。”
現在會想起來感覺當時好傻。
朔裏輕笑“等我回家再打給你，”
“好。”
……
老鼠洞堵上，忽然覺得夜裏安靜了很多。
大鍋蹲桌子腿旁邊扒拉著都是水泥的老鼠洞。
次日早上。
宋大娘的兒子來送東西，說是人家給的，分他們一些。
餘筱接過道謝，對方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
餘笙靠在門框上，打著哈欠跟人家打招呼“堯子吃飯了嗎？”
堯子搖頭，對上餘筱的目光紅了臉“沒呢……我媽上街還沒回來。”
“留下吃飯？”餘筱低頭看蹭著自己腿的大鍋。
“不，不了……我媽等會就回來了。我先走了。”堯子嘿嘿的笑，轉身離開。
餘笙挑眉，開玩笑道“人家喜歡你很多年了奧。”
餘筱瞪他一眼“就你話多。”
把菜放到廚房，奶奶把饅頭從鍋裏拿到盤子裏“堯子嗎？”
“嗯，來送東西的。”餘筱掰點饅頭給大鍋。
大鍋咬著饅頭去找老婆。
“送東西基本都是他來的，上年你沒回來他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今年你們來的前幾天他還來一趟，問你今年回來嗎？”
奶奶念念叨叨的，準備炒菜。
餘母在旁邊笑“我記得筱筱小時候來這兒，堯子就喜歡拿些小玩意逗你。”
奶奶嗬嗬的笑“小時候關係可好了，長大都生分了。”
餘筱完全不記得小時候和這個人一起玩過，她對堯子隻是認為奶奶住的地方旁邊人家的孩子。
“堯子今年多大了？怎麼看著還跟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一樣。”
奶奶想了想“得有二十五六了吧。”
“那算算筱筱你還得喊聲哥。”餘母接過奶奶手上的鍋鏟做飯。
餘筱靜了一下，聲音不大“我不喊。”
“人家比你大，奶奶住這邊人家照顧的也多……”鍋裏油熱了，餘母把蔥薑蒜放進去，被嗆得直皺眉。
餘筱嘟囔“反正就是不喊……”
答應朔裏隻喊他哥哥的……
餘筱垂著眼，耳朵微紅。
餘母也沒多說，這次走了以後再回來也不一定能碰見。
喊不喊都無所謂，反正以前也沒見餘筱餘笙喊過人家哥。
也不差這幾天。
奶奶捂住鼻子，偏頭打個噴嚏
“堯子早些時候交了個女朋友，村裏的姑娘。後來人姑娘說堯子心裏有人，就分了。”
“村裏人都猜堯子心裏人兒是誰，咱也不知道……”奶奶停了一下，接著上句話。
餘筱想到餘笙剛剛說的話頓了一下，搖搖頭。
不可能，堯子見她的次數一雙手都數的過來。
奶奶跟餘母猜測“聽堯子媽說堯子高中輟學去外麵打工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姑娘，有可能是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