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期：筱筱，我明天去找你。我們見一麵好不好呀？
餘笙微微抬眼，看著在茶幾上忽然振動的手機。
微顫嘴唇，握緊拳頭狠狠瞪砸陷在沙發裏。
張昭雲……
餘筱透過廚房的沙門，張張嘴唇欲言又止最終化為一口濁氣。
打了兩個蛋，滿滿一碗。
“吃飽去睡。有什麼事明天睡醒再說。”餘筱把碗端到茶幾上。
像小時候一樣摸摸餘笙的腦袋。
“姐……你有喜歡的人嗎？”餘笙動動唇，聲音幹涸沙啞。
“沒有。什麼事順其自然，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搶也搶不來……”餘筱坐在沙發上，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手機。
回複群主短信。
餘筱：行，來到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不該留下來的我能讓她留下來嗎？”餘笙坐在地板上，靠著沙發，大口吃著泡麵，眼眶微紅。
“不能。你有什麼能讓他留下來？”餘筱微微抬眼，盯著黑漆漆映著茶幾前景物的電視。
“別談愛情，別談金錢。這兩樣都不可能。
你說，我愛你深入骨髓，你就得為我留下，她不愛你，可能嗎？
你說，我很有錢，有家跨國公司，我給你錢，你就得為我留下，比你有錢的少嗎？
她不想留下就別挽留。”餘筱微微仰頭，語氣意味深長。
“你是餘家的寶貝，有資格在愛情裏仰起頭。
張昭雲是張家的千金，也可以在感情裏做主動的那一方。
別做卑微的那一方。會掉價，會受傷。”
“姐……我真的好愛她。”有水落入雞蛋上，餘笙哽咽，低頭哭泣。
“分了？”餘筱起身，歎口氣。
“沒有”
“沒分你哭個什麼。”
“我不是難受嗎？她和她社長走的近，我不難受嗎？”餘笙抽著鼻子，喝完最後一口湯，打個飽嗝。
餘筱：******。氣到想爆粗口。
餘笙一轉臉就看見角落裏一雙大眼睛，皺眉間，就見眼睛主人露出一個貓腦袋。
“它什麼時候來的？朔裏是不是喜歡你？”餘笙咋咋呼呼的，完全沒有剛剛那副沮喪樣。
“交易，我幫他養貓，他讓我去ck了解電競。”餘筱皺眉，怎麼感覺解釋好多遍。
餘笙愣了一下，朔裏是不是在一直占便宜？……
手機振動，餘筱看了一眼“他今天晚上不來接貓了。”
餘笙去翻零食，哢哢的咬著薯片盯著大鍋惡狠狠的說“你等我吃完把你塞進去！！”
“喵～”
餘笙帶著貓，拿著手稿和電腦回房，不想理這個死皮賴臉的沙雕。
隔日，天晴了，陽光暖暖的。
柏油路濕漉漉，是昨夜下雨留下的痕跡。
吳惜在機場外麵的公交亭等餘筱，側臉被陽光照的精致，沒有瑕疵。穿著淺色的短襖，下半身是到腳踝處，走起來像波浪蕩漾。
吳惜低頭看著手機，有點小激動。
“無期？”餘笙聲音帶點驚喜，甜甜的，還有點禦姐的意味。
“餘筱？”吳惜回頭，入眼的是一個黑色身影，高高紮著馬尾。
像日漫校園裏的學姐，禦姐加少女。
“嗯。”兩人相視一笑。
路人側眼看過來，太陽暖洋洋的灑在兩人身上，隱約看到一圈光環。